下士人一個交代?
“呵,你絕了許都士人之心,死到臨頭還不自知,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?”雖然胸前衣襟依然被丁辰抓著,但是楊伯安卻冷笑。
“老子打你一個招搖撞騙之徒,跟許都士人又有什么關系?”丁辰道:“你以為剽竊他人兩篇文章,就神不知鬼覺了么?
實話告訴你,你撞槍口上了,那兩篇文章,還真是老子練筆之作,沒想到被你這恬不知恥之人偷竊了去。”
“胡說八道,”楊伯安經過這半年的心理建設,早已認定那兩篇文章乃是出自自己之手。
此番被丁辰當面點出實情,但是楊伯安不相信世間會有這么巧的事。
周圍士子們聞言也是哄堂大笑。
這兩篇文章自問世就知道,乃是出自桐柏齋主楊伯安之手,如今都已經在天下流傳了半年了,突然這武夫站出來說那文章是他寫的,就算喝醉了吹牛也不敢這么吹吧。
他一個武夫,字能不能認的全還兩說呢,還能做文章?
其實這半年來,丁晨一直在行軍打仗,哪有工夫關心文壇上的事?
此時丁辰左手依然採著楊伯安胸口的衣服,但是另一只手被旁邊的青年士子拉住,以防他再行兇。
丁辰對孔融道:“孔少府,門口我有位部下名叫魏延,勞煩派人把他叫進來,我有話要問。”
孔融趕緊招了招手,不一會兒趙云魏延都進來了,見這里面動了手,兩人當即拔劍站到了丁辰旁邊。
此舉頓時把青年士子們嚇得后退了兩步,丁辰呵斥兩人把劍收起來,又對魏延道:“當初我給你的那兩篇文章,竟然被這廝剽竊了,你當時都給誰看過?”
魏延撓了撓腦袋,“當時我只是把那字數多的裝裱起來,掛在家里裝門面,那幅字見的人倒是不少,至于兩篇都見過……只有那裝裱店老板。
聽我母親說,那裝裱店老板去家里抄錄過,定是那人。”
丁辰看向楊伯安,冷笑道:“想來那裝裱店老板,便是你指使去抄的吧?
對了,當時那原件上我署名桐柏山人,結果被你改了兩個字,成了桐柏齋主,你不會忘了吧?”
其實當魏延說出裝裱店老板之事,楊伯安已經明白,大概真的撞槍口上了,那篇文章的源頭正是這少年,至少這少年是先他之前見過原稿的。
而且丁辰說出“桐柏山人”四個字時,楊伯安再也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。
只不過他也在納悶兒,明明是兩篇如此超凡脫俗的文章,這少年為什么不自己署名,卻給了他這冒名的機會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,文章也不是這少年寫的,是這少年不知從哪里得來,還沒來得及署名,卻意外落到了他的手里。
如此對不起了,這兩篇文章已然姓楊,誰也奪不走。
“一派胡言,老夫不認識什么裝裱店老板,”楊伯安咬牙道:“那文章是老夫泣血之作,你休想誣賴老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