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,不知早已腦補(bǔ)了多少妻女受辱的情形。
漸漸的連呂布自己都相信所想的都是真的了,所以對曹操派來的人,自然沒什么好話。
他掙扎著,晃的鐵鏈發(fā)出陣陣脆響,但是人力豈能把這么粗的鐵鏈掙開?
許褚沒想到呂布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,皺著眉頭甕聲甕氣的對獄卒道:“把門打開,我倒看看這呂布是不是吃屎了,嘴這般臭。”
獄卒猶豫著拿出鑰匙,哆哆嗦嗦去捅那鎖,卻怎么也捅不進(jìn)鎖孔里,旁邊的李典看不下去,劈手奪過來鑰匙,打開了牢籠。
許褚低頭進(jìn)去,雙手抓住呂布的肩膀。
呂布雖被鐐銬鎖住,但是也有片刻的活動余地,也反手抓住許褚的肩膀,兩人像草原人摔跤一般,較起力來。
這一較力,兩人同時吃了一驚。
許褚那是能拉著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之人,自是力大無窮,出世以來還從來沒碰上一個能與他比拼力道之人,沒想到這呂布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。
而呂布更是吃驚了,感覺對面這人的力氣,比自己只大不小。
不過許褚慢慢把力氣松懈了下來,呂布也停止發(fā)力,也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許褚拍了拍手道:“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么?”
呂布冷笑道:“曹賊要?dú)⑽遥恍栾埐死锛狱c(diǎn)毒就夠了,何須派你們幾個過來?”
“所以便不是殺你唄,”許褚道:“你生了個好女兒,我等這便是奉主公之命帶你去見妻女。”
呂布只覺得這是譏諷他的話,強(qiáng)壓心中怒火,且看看對方要耍什么花樣。
“帶路!”
說著,他戴著鐐銬,大踏步走出牢籠。
許褚等人倒也不緊張。
首先,呂布戴著鐐銬,武力就要減去大半。
其次,若拼力氣,許褚要勝過一籌,就算呂布不戴鐐銬,應(yīng)當(dāng)也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。
外面是正午,呂布從地牢出來,刺目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睛,過了好長時間才適應(yīng)過來。
此時呂布經(jīng)過這么多天的囚禁,衣服早已板結(jié),花白的頭發(fā)凌亂不堪,亂蓬蓬的散落下來,胡子拉碴的,要多落魄有多落魄。
他上了一輛馬車,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到了一座宅邸門前。
呂布不知道對方要使什么陰謀詭計,大喇喇的跟著許褚等四人進(jìn)到宅邸。
穿堂過巷,只覺得這府邸豪奢無比。
陡然發(fā)現(xiàn),遠(yuǎn)遠(yuǎn)的站著一位身著盛裝的婦人,卻不是他的妻子又是誰?
“夫人,你……”呂布瞬間呆愣住了。
在他認(rèn)知里,妻子魏氏是個節(jié)烈的女子,若是有人敢強(qiáng)行凌辱于她,她必然無顏活在世上。
可是眼前的夫人衣著,甚至比跟著他的時候還體面,頭發(fā)梳的一絲不亂,完全不像受過辱的樣子。
“夫君,”魏氏見到呂布,趕忙疾步走了過來,眼含熱淚的看著頭發(fā)花白的丈夫。
“夫君,你受苦了……”魏氏抽泣著道。
“夫人,那曹賊是不是已經(jīng)對你……”呂布試探著問,卻沒有問下去。
他懷疑自己的妻子大概是變了,說不定已經(jīng)從了曹操,所以才有這身扮相。
要是這樣,他呂布就成了天下頭號大烏龜。
他突然想到:莫非……曹操還故意把自己叫來,當(dāng)面羞辱自己?
看著呂布的表情,魏氏就知道夫君是誤會了,連忙嗔怪道:“夫君說的哪里話?
妾身跟琦兒自從來到許都,一直住在這府邸里,整個曹氏,上到曹司空丁夫人,下到每一個奴婢,都給了我們母女足夠尊重,哪能像夫君想的那樣?”
“此言當(dāng)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