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順滿頭霧水的接過信,展開掃了一眼,只見那正是他的主公呂布字跡無疑。
仔細看了幾句,高順握信的手微微顫抖起來,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籠罩了一層霧氣。
原來那信中一一列舉了高順此前向呂布的勸諫良言,呂布因為沒有采納那些良言,現在深感后悔與愧疚。
其實在真實的歷史上,呂布與高順都死在白門樓,誰都沒有反思的機會。
可是這一世也因為丁辰的到來,這二人雖失去了自由,但都留住了性命,也就有了反思的可能。
呂布也知道了到底誰對他最忠心,細細想來,當初高順給他進過許多忠言,但是都因為他對高順的提防,沒有采納。
如若當初信任高順,或許情況還到不了這種凄慘的程度。
所以呂布字里行間透漏出的都是對高順的虧欠之情。
高順看著這信,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堂堂八尺男兒哭的涕淚橫流,攥著拳頭使勁的錘著桌子,哽咽著喃喃道:“主公……主公……”
這封信是呂布所寫,并由魏氏親手交給他的,自然不存在任何虛假。
那就是說明,主公真的意識到當初的錯處了。
高順情緒激動異常,還有比主公幡然悔悟更令人興奮的事么?雖然現在的確已經晚了。
他顫抖著手繼續往下讀。
按照信中所說,呂布當初帶領數千并州健兒離開家鄉,征伐天下,如今雖然失敗了,但是他可不想像當年的楚霸王一樣,帶領江東八千子弟渡江而西,無一人生還。
他希望高順為了那一眾并州子弟也要活下去,為那一眾兄弟討一條活路。
眼前這少年是他的女婿,并州軍也是在這少年麾下,讓高順聽命于這少年,就像聽命于他呂布一樣。
高順看了看魏氏與呂琦,又反復讀了這封信,確定這是呂布真實意圖,這才平復了一下情緒,對著丁辰拱手道:“末將高順,愿意聽候差遣!”
既然連主公都讓他歸順,那還有什么猶豫的?
更何況這少年既然是主公的女婿,又繼承了主公的軍隊,他于情于理都應該聽命。
丁辰大喜過望,笑著道:“高將軍不用客氣,咱們邊吃邊談。”
他知道有呂布的命令,高順必然能夠歸降,所以早就派人準備好了酒菜。
魏氏任務完成,悄然來到床榻前面照料女兒,并有侍女擺上屏風遮擋。
丁辰讓侍從給高順倒酒,高順卻擺了擺手道:“喝酒容易誤事,所以末將從不飲酒。”
“哦,忘了高將軍是嚴于律己之人,”丁辰笑了笑,“那就吃飯,不用客氣。”
高順的確餓壞了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。
待他風卷殘云一般吃的差不多了,丁辰才問道:“我一直有個想法,當初高將軍能訓練出陷陣營那樣的精銳軍兵。
如今那并州軍還剩一千余人在我麾下,不知高將軍能不能如法炮制,再重新訓練出一支陷陣營出來。”
“那自然是可以,”高順遲疑道:“不過……那可比訓練一個普通軍兵要多耗費數倍。
當初主公是將所有軍資優先供應陷陣營,所以才能鍛煉出那樣的精銳軍兵。”
丁辰大感興趣,向前探了探身,問道:“你倒說說看,需要什么軍資供應?”
高順想了想道:“首先,必須讓每一個軍兵吃飽。
末將訓練陷陣營比訓練普通軍兵強度要高數倍,所以軍士們食量也比普通軍兵大得多,必須讓軍兵能放開肚子吃飽。”
“這沒問題,訓練強度大自然吃得多,”丁辰滿口答應道:“我為每個軍兵按照三倍的飯量準備軍糧。”
這個時代每個軍兵每月供應二十一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