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氣的差點兒原裂開,自己坐這里哪兒都沒動,竟然有人誣陷自己殺人,還有沒有人出來管管了?
“大王,這一定是有人在冒充我家袁二公子,”許攸看著去卑的眼神不善,連忙開口辯解。
至于是誰在冒充,許攸大約已經猜到,八成就是真正的曹操使者到了,來了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。
可是此時許攸也很為難,要是直接告訴去卑,真正的袁二公子就坐在眼前,大概去卑也不能相信。
當然,他也不能那么干,那樣真個計策就全暴露了。
此時去卑指著許攸憤然道:“早就知道你們漢人口是心非,狡詐多端,誰知竟然把這些陰謀詭計用到了本王的頭上。
呵,本王豈是那么好糊弄的?來人給我拿下!”
去卑知道跟漢人斗智是斗不過的,所以選擇快刀斬亂麻,不管是真是假,先把袁紹的人拿下再說。
剛剛沖進來的赤哲奴乃是去卑手下大將,聽到去卑的命令不由分說,立即帶領兩個侍衛把許攸給捆了起來,還有一個侍衛把明晃晃的馬刀搭在許攸的肩膀上。
被捆住的許攸心里叫苦不迭,自己剛才還是智珠在握,大獲全勝的局面,怎么一眨眼就成階下囚了呢?
曹軍那使者,懂得將計就計,就反擊,還是有兩下子的。
此時高覽還率軍在營外,絲毫不知道這王帳里發生的變故。
不過高覽即使知道,以那區區一兩千人,在這南匈奴人的腹,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風浪。
這時候去卑又看向了袁熙,沉聲道:“曹公可知道,今年草原干旱少雨,水草枯,我們養這些馬匹也不容,畢竟還有數萬牧民等著出售這些馬匹吃飯。
我大單于早已接受朝廷冊封,草原人也是大漢子民,曹公身為大漢丞相,難道對自己的子民如此苛刻么?
他哪怕出到跟袁氏一樣的價錢,本王也會優先將這些馬匹優先供給朝廷。”
去卑這一番話算是非常坦誠了,他把自己的位擺的很低,甚至不在乎方才“曹氏使者”的傲慢行徑。
他們南匈奴人歸順大漢朝廷已有數百年,心里對漢庭還是有一定歸屬感的。
同樣作為大漢子民,草原上遭了災,作為丞相的曹操,不思賑濟也就罷了,總也不能趁火打劫吧。
給出個公平合理的價錢,總是應當的吧。
只是去卑卻不知道,此時對面坐著的根本就不是曹丞相的人。
去卑更不知道,真正的曹丞相,已給出了六萬錢一匹的價錢買馬。
袁熙微微笑著,輕輕談了談衣袖上的灰塵,風輕云淡的道:“草原百姓遭災,固然可憐,可是我們漢連年征戰,百姓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,曹丞相哪有不救自己百姓,先去救你們異族人的道理?
這價錢,絕無更改之可能。”
“所以說,曹丞相一直拿我們當異族人是么?”去卑冷然問道。
“難道不是么?”袁熙反問。
去卑心里極度失望的看著眼前的“曹氏使者”,沉聲道;“聽聞你們漢家有句話,叫做‘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’曹丞相也是這么看我們的?”
袁熙嘴角微微翹了翹,傲然道:“那倒也未必,若是你們聽從號令,曹丞相也不介意跟你們異族人做朋友。”
袁熙打定主意,雖然許攸被草原人懷疑,但只要他袁熙坐實曹氏使者的身份,然后挑撥去卑對曹操觀感,如此也算大功告成了。
畢竟只要去卑不幫曹操,論實力,袁氏對曹氏的是碾壓的。
聽了袁熙侮辱性話語,帳內赤哲奴以及那些草原侍衛都有些有些受不了,草原人從來也沒覺得比漢族人低人一等過。
相反自從漢戰亂四起之后,他們草原騎兵還能隨時南下,搶漢家人的糧食給草原人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