邸的鶯鶯燕燕,丁辰不禁感慨萬千,還是聲色犬馬、紙醉金迷的日子過得舒坦。
只可惜,這樣的日子過不長久,馬上官渡之戰就要開始了。
丁辰讓大家都起來。
這時候呂琦走了出來,上前扶住丁辰的胳膊,微微抬著臉輕聲道:“夫君,你可回來了,我可擔心死了。”
關切之情,溢于言表。
丁辰見她臉色依然有些白,忍不住摸著她滑膩的臉蛋心疼道:“你身子還沒好,就該回榻上好好歇著,跑出來干什么?”
此時他腦海中回想起那個準備圓房的夜晚,少女奮不顧身,用身軀替他擋了那兇狠一劍的場景。
要不是少女舍命相救,此時他墳頭上恐怕都已經長草了。
這是一個肯用自己的命去換他一命的女子。
所以他對呂琦的感情,比任何人都深厚。
“我扶你回房休息,”丁辰扶著呂琦,往臥房走去。
呂琦卻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:“我已經沒事了,你看,我還準備開始練武了呢。”
她拳頭伸出去,以表示自己已經大病痊愈,只可惜打出去的拳頭綿綿無力,恐怕撓癢癢都嫌輕。
“好好好,知道呂女俠武功了得,不過病了就是病了,總不能逞能,”丁辰沒好氣的笑著,扶她回到了臥房。
突然發現,魏氏也在這里,而且母女倆似乎正在做衣服。
“氣涼了,母親說要給父親做一件衣服,我也想給夫君親手做一件,”呂琦把一件外衫藏在身后,不好意思的道:“只可惜我手藝實在不太行,做出來的衣服難看的很,所以還是等明日裁縫來做吧。”
“給我做的衣服么?”丁辰笑著,一把就把呂琦身后的握著的青色袍服搶了過來。
抖開粗略的一看,針腳長短不一,有密有疏,想來這是呂大小姐平常只知道拿刀槍,卻從未拿過針線之故。
但看得出來,這衣服縫制的極為用心。
而且仔細看,有幾處沾了點點血跡。
丁辰連忙把呂琦的手拿起來,只見她的手上扎了好幾個針孔,有的已經結痂,有的剛剛還在流血。
呂琦難為情的低頭道:“第一次做衣服,扎手是難免的,衣服做的也難看的很,不符合夫君身份,夫君還是不要穿。”
“夫人親手縫制的衣服,為什么不穿?”丁辰將呂琦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吮吸了一下道:“我還要穿著去早議呢。”
“這等粗制濫造的袍服,會惹人笑話的,”呂琦羞怯縮回手。
“我倒看看誰敢!”丁辰說著,去旁邊的房間把衣服換了下來。
雖然不怎么好看,但意外的很合身。
他回到自己屋里,展示給呂琦和魏氏看。
魏氏苦笑著搖搖頭道:“我這個女兒,從小就跟著她父親舞槍弄棒,我還從來沒想過,有一她也能為一個男人拿起針線。”
丁辰握起呂琦的手笑道:“以后這手,只負責抓錢,或者抓武器也行,但是再也不要拿針線了。
要不然受的傷,恐怕比上戰場都多。”
呂琦無奈的吐了吐小舌頭,隨即秀眉微蹙:“其實我還有件事求夫君。”
“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求不求的?”丁辰坐下道:“說吧,是什么事。”
呂琦吞吞吐吐:“過幾日便是我父親的生辰,我求夫君把母親做的這件衣服給父親送去,不知方不方便。”
“這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丁辰道:“就算帶你們去團聚一下也無不可。”
經過上次刺殺事件之后,丁辰向曹操求情,呂布雖然依然被限制自由,但已經脫離了囚牢,現在獨居在一座僻靜的小院里,衣食無憂,其狀態更像是在軟禁。
“真的?”呂琦聽說又能見到父親,不禁興奮的看了母親一眼,眼睛亮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