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半途而廢的撤回去?”
他這五萬先鋒軍已經(jīng)跟曹軍主力差不多,渡過河之后呈泰山壓頂之勢。
小小的白馬不過是彈丸小城,集中兵力只需一日便可攻破。
有白馬城在手,身后的渡口便安全了,待將來袁紹率領(lǐng)的主力到來,便能安全渡河,不用害怕曹軍襲擾,順利在河南岸集結(jié)。
可是此時卻傳來曹軍準備攻擊延津的消息……
郭圖神色冷峻的道:“公驥不可大意,若延津失守,我軍糧草便供應(yīng)不上,假如攻擊白馬稍有差池,則我軍便陷入斷糧的危險境。
我軍的確兵強馬壯,所以只需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正大光明尋找機與曹軍決戰(zhàn)即可,無需兵行險著。
此時將軍應(yīng)當分少量兵馬在此佯攻白馬,而盡遣主力前去救援延津。”
顏良攥著拳頭,使勁錘著腦袋。
按說他作為袁軍的前哨,帶領(lǐng)這么多軍卒過河,應(yīng)當勇往直前,蕩平白馬城,為主公率領(lǐng)的主力鋪路才對。
過了河的軍卒,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?
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,郭圖是最了解主公的人,既然給他來做軍師,所提出的建議他不得不考慮。
若不管身后曹軍,依然率軍進攻,自然能立功勞,同時也存在著風險,萬一延津失守,他這支軍馬就成了一支孤軍。
若退回去先保護延津,穩(wěn)妥是穩(wěn)妥,絕對不會犯錯,但那樣不止不能立功,恐怕還會被冠以膽小退縮的帽子。
這兩種選擇各有利弊,一時間顏良不知道該怎么選了。
的確跟沮授所說,讓他上陣殺敵,他絕對是一等一的武將。
可是讓他做方面主帥,隨時根據(jù)形勢做出應(yīng)有的判斷,他確實很不夠格。
過了一會兒,他才攥了攥拳頭,嘆口氣道:“就依公則之言,仲簡(淳于瓊)率軍五千,前去佯攻白馬,由本將親率大軍,返回延津,與曹軍決戰(zhàn)。”
“將軍從善如流,實乃明智之舉,”郭圖夸獎了一句。
沮授說顏良不能用,他就親自到這前線來輔佐顏良,讓其建功立業(yè),以證明沮授的判斷不可信。
顏良搖了搖頭,這也是無奈之舉。
這時,突然遠處一匹快馬飛馳而來,馬上斥候高聲叫道:“主公急令!主公急令!”
軍兵都閃開,那斥候暢通無阻的到了近前,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,交到顏良手里。
顏良展開一看,不由的哈哈大笑道:“妥了!”
……
鄴城,大將軍府書房。
袁紹居坐正中,對著面前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呵呵冷笑道:“前些時日曹操在許都殺了那么多人,你們深淵還沒被殺絕?”
中年人淡然道:“袁公請搞清楚,血詔并非我們深淵所為,曹操所殺那些公卿,只有王子服父子是我們的人。
只要‘大先生’還在,曹操哪是那么容找到我們的?”
“那‘大先生’派你來,所為何事?”袁紹道。
“跟袁公賣一份情報,”中年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,在空中揚了揚道:“一千萬錢,換一座白馬城,袁公很劃算呢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這情報是真是假?”袁紹問道。
“大先生給出的情報,假過么?”中年人反問。
袁紹捏著胡須,沉思了片刻,爽朗的笑道:“成交,我自會派人把錢如數(shù)奉上。”
“多謝袁公,”那中年人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,把錦囊遞到袁紹手里,然后倒退了出去。
他們跟袁氏合作已久,袁氏斷不會黑了他們的錢。
袁紹抽出錦囊中的絹帛,看了一遍,哈哈笑著自言自語道:“孟德啊孟德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狡詐。
率領(lǐng)那么多軍兵,卻帶這點糧草,就想跨河攻擊延津,顯然沒想久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