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淵頓時覺得事情不妙,趕緊派人報知了曹仁。
曹仁聞知之后也感覺到頭皮發(fā)麻,既然夏侯淵碰到的也是袁氏偏師,說明顏良軍的主力根本沒有被調(diào)動,此時還是在白馬城外。
那么大哥率領(lǐng)那支人馬前去解白馬之圍,豈非是羊入虎口?
于是曹仁不敢怠慢,當(dāng)即寫下戰(zhàn)報,給曹操送了過來。
這個時候,荀攸看著那封戰(zhàn)報,臉色越來越沉重,自言自語道:“顏良竟然不去救延津,這沒有道理啊。
若延津被我放攻下,他就成了孤軍深入,此乃兵家之大忌,顏良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?
除非……顏良能洞曉我方計策,知道我不會真的去攻延津,所以才如此大膽,僅派一支偏師前來佯裝救援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消息泄露了?”曹操疑惑的看著荀攸道:“這計策只有你我二人知曉,又有誰能泄露?”
對于荀攸,他還是絕對相信的。
荀攸對于曹操的信任深感欣慰,沉吟道:“主公難道忘了,許都還存在一個神秘組織沒被抓獲,他們還在源源不斷的刺探我方情報。”
此前滿寵雖然擒獲王奢,查到了深淵組織在月圓之夜的西山亂葬崗接頭。
但是許都那場殺戮動靜鬧得實在太大,等月圓之夜派人前去搜捕的時候果然撲空。
王奢再也不知道其他的接頭方式,所以線索全都斷了,探查也就陷入了僵局。
還未等再找出蛛絲馬跡,袁軍已經(jīng)南下了。
荀攸捏著胡須道:“我等畢竟是佯攻,準備并不充分,有那么一幫神秘細作在,或許能從其他方面推斷出我軍計策。”
“可恨!”曹操氣的一拳錘在大腿上,頗有一種有力氣卻不知道該往哪兒發(fā)的感覺。
他的實力本來就比袁紹弱不少,再有這么一幫人時時刻刻給袁紹送信,這場仗豈能打贏?
突然他臉色驟變,急道:“不好,子文作為先鋒,此時應(yīng)當(dāng)已經(jīng)到達白馬城下,或許已經(jīng)與袁軍接戰(zhàn)。
速速派人前去把他召回來,軍兵能撤回多少是多少。
總之,一定要讓子文安然回來。”
雖然丁辰手下的陷陣營以及丹陽兵戰(zhàn)力強悍,但畢竟人數(shù)太少了,僅僅只有兩千人。
而袁軍主力若是沒被調(diào)動的話,至少有四萬多人聚集在白馬城下。
以兩千對四萬,顯然沒有取勝的可能。
既然顏良沒有中計,那么白馬城應(yīng)當(dāng)是救不了了,或許此時早已經(jīng)失守,他不能再把給丁辰搭上。
只可惜,快馬前去報訊,不知道來得及來不及……
……
三前,白馬城,守備將軍府。
日上三竿,守將兼太守劉延坐在廳堂內(nèi),旁邊坐的十幾人都是白馬城的豪族士紳。
其中以陳姓家主,姓陳名景字季常為尊。
這陳季常五十多歲的年紀,他的祖上出身于士族潁川陳氏。
百年前他的先祖帶領(lǐng)一支族人來到這白馬安家落戶,那先祖持家有道,迅速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并購置田,經(jīng)過這百年的繁衍生息,陳氏家族成為這白馬最大的豪族。
同時他們潁川陳氏又是大士族,所以陳氏自然而然就成為白馬城豪紳的領(lǐng)袖。
在百姓心中,家主陳季常說一句話,比縣尊還要好使。
出門即眾星捧月,無人不尊敬他。
可是此時陳景卻眉頭緊鎖的看著劉延道:“亭佑將軍,對于袁軍送來的這封信,你怎么看?”
“這是勸說季常先生獻城投降的信,本將能怎么看?”劉延冷笑道:“季常先生現(xiàn)在不妨便把本將捆上。
待袁軍到時,把本將送給袁軍做見面禮,也好保全諸君家眷及財產(chǎn)。”
此時袁軍已經(jīng)在陸陸續(xù)續(xù)渡過河,只可惜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