舉,何必分兵前去,做那些冒險之事?”
“公與此言差矣,”逢紀反駁道:“顏公驥有今日之敗,乃是其大意輕敵所致,其過不在分兵。
我軍數倍于曹軍,只需分出一支偏師,便足以將曹軍擊潰,并非必須等所有軍隊全部集結才能滅曹。
如今曹操身邊人馬并不多,正是一舉殲滅的最佳時機,主公只需再派一員上將軍,領數萬精銳前去,定能一戰勝之。
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啊。”
“言之有理,”袁紹不待沮授說話,當先認可了逢紀的意見。
他所占據的盤太大,控制的軍隊太多,想要把所有軍隊集結完畢,也非日便能完成。
不過正如逢紀所說,他的軍事實力是曹操的數倍,滅曹哪用的著全部實力?
只需分出一部分就足夠了。
更何況逢紀說的沒錯,如今曹操親自護送百姓南遷,百姓們必然拖家帶口。
軍隊失去了機動性,那就是活靶子,而且曹軍主力救援不及,此時不打,那才是傻子。
“來人,速把文叔惡招來見我!”袁紹沉聲道:“不保此仇,我心難平。”
“主公……”沮授剛要張口繼續勸阻,但是袁紹卻伸手阻止道:“我意已決,休要多言。”
沮授仰面朝,微微嘆了口氣。
本來若將所有軍隊集結,以數十數萬大軍集結南下,任曹軍再使什么陰謀詭計也沒用,滅曹有九成以上的把握。
可是袁紹卻選擇了分兵,導致被逐步蠶食,實力漸漸被削弱。
如今又要派文丑領兵,那文丑跟顏良一樣,也是個有勇無謀的家伙。
讓其沖鋒陷陣絕對是一把好手,但是作為統軍主帥,卻是完全不夠格。
想到這些,沮授無奈的搖了搖頭,此時袁紹不止分了他的權,連他的話也不想聽了。
不多時,就聽庭院里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,“主公,不知喚末將前來,有何吩咐?”
話音未落,就見身高九尺如黑塔般的文丑晃著膀子走了進來。
他一進這書房,頓時感覺房梁矮了許多。
待袁紹簡略敘述了一下顏良的遭遇,文丑頓時氣的哇呀呀大聲怪叫道:“痛煞我也,公驥兄長怎落到如此下場?”
他跟顏良同為河北四庭柱,且脾氣相投,相交莫逆,聽聞顏良戰死,如何不急?
“主公,請給末將一哨人馬,末將要殺過河,為公驥兄長報仇!”文丑攥著拳頭大吼著,震得房梁上的積灰簌簌落了下來。
袁紹眉頭皺了皺道:“叔惡,仇自然要報,但是你這般急躁,老夫倒不敢讓你領兵了。
你可知道公驥是怎么死的?
正是因為輕敵冒進,孤軍深入,這才遭此慘禍。
你這般前去,豈不要重蹈覆轍?”
袁紹對于這些勇武的粗人,脾氣倒是出人意外的好,因為他知道,粗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?
文丑咽了口唾沫,穩定了一下情緒,紅著眼睛道:“主公,那你說末將該怎么做。”
袁紹緩緩的道:“目前河南岸曹操身邊之軍馬,粗略估算不足萬人。
如今老夫給你四千騎兵,四萬六千步兵,共計五萬人馬,跨河擊之。
雖然數倍于敵,但是要切記公驥之教訓,莫要輕敵。
更要記住,千萬不要突擊冒進,逞匹夫之勇,以免步公驥后塵,知道了么?”
“末將明白!”文丑抱拳應聲。
“你明白什么,說來聽聽?”袁紹考問道。
“末將以強凌弱,只需派軍兵穩扎穩打即可,不要讓末將去跟對方單挑。”
“沒錯,”袁紹點點頭,“你是主帥,不是先鋒,你應該指揮手下軍兵前去殺敵,而不是讓你自己拿槍跟對方拼命。
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