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不止把袁軍樓櫓上掛的粗網燒掉不少,連樓櫓也點燃了許多,然后繼續用投石機攻擊。
弓箭兵之戰陷入了焦灼,袁軍又把戰斗延伸到了下。
他們開始挖道,試圖從下挖通進入曹軍防御工事的通道。
但是曹軍也有對策,在防御工事內挖了一條深深的長塹,但凡有袁軍的道挖過來,必然要經過長塹,曹軍自然就能發覺。
挖道這一招也被廢掉了。
如此雙方你來我往,各出奇招,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。
雖然戰場看似陷入了焦灼,但實際上袁軍的優勢還是非常明顯。
這近幾年來,袁紹一直聚合三州之力對陣幽州的公孫瓚,所耗費的軍力財力并不大。
但是曹操卻是以兗州一州之力,進取豫州、徐州、揚州,平定袁術、呂布,每一場仗幾乎都是生死之戰。
所以曹軍打到現在,已經是筋疲力竭,經不起這種長時間的消耗。
戰事陷入這種拉鋸狀態,實際上對曹軍是不利的。
……
已是隆冬,之間飄著簌簌的雪花,袁軍大營之中,袁紹聚集眾文武議事。
“如今老夫率軍前來官渡,與曹軍對峙已兩月有余,”袁紹臉色難看的沉聲道:“我軍數倍于敵,卻被阻攔于此,不能前進一步,我心何甘?
如今隆冬已至,糧草運送困難以極,諸君有何辦法,能誘出曹軍,速戰速決?”
帳內一片安靜,大家低頭不語,沒人應聲。
眼前這局勢,曹軍也很清楚,唯有據守工事,方能守的住官渡。
想要把他們引誘出來工事,根本就不可能。
過了片刻,沮授出言道:“啟稟主公,雖然我軍運送糧草困難,可是曹軍應當更困難,更想與我速戰速決。
故而主公不必心憂,只需這般對峙下去,曹軍是消耗不起的,到時主公將不戰自勝。”
袁紹瞥了沮授一眼,面色更是冰冷道:“老夫以十數萬大軍,數倍于敵,遠道而來卻不能一戰而勝,難道僅僅在此與敵軍對峙?
這恐怕是曹操更想看到的局面吧。”
沮授不以為意的道:“當初在下曾向主公諫言,讓大公子從青州出兵,從東路攻伐豫州,同時派使者聯絡荊州劉表,讓其從南路出兵,主公怎么忘了?”
“老夫豈是如此健忘之人?”
袁紹皺著眉頭道:“顯思(袁譚)接老夫命令之后,早已率軍從青州出發,只不過借道泰山郡卻不順利,遭遇臧霸阻擊,如今正在與泰山軍鏖戰。
至于聯絡劉表,老夫派去的使者卻依然沒有傳回消息。
按說,老夫約劉景升偷襲許都,瓜分豫州,他不會不同意。”
劉表跟袁紹已經是十幾年的盟友,當年正是袁紹與劉表曹操組成盟友,對抗袁術與公孫瓚的聯盟。
可是這幾年來,隨著袁術公孫瓚的覆滅,形勢突變。
曹氏集團迅速擴張壯大,曾經的盟友也就變成了今日的仇敵。
從緣上來說,曹氏盤夾在劉表與袁紹中間。
劉表應該與袁紹聯合,共同滅掉曹操,共同瓜分曹氏盤,才符合雙方的利益。
可是不知為何,劉表對于袁紹的建議卻是無動于衷。
沮授道:“劉景升雖為荊州之主,但其之所以立足荊襄,全在有豪族支持,故而有時他行事也頗受掣肘。
再加上劉景升為人,滿足于眼前所擁有之,并不熱心于擴張。
所以他擁兵自重,正好看我方與曹氏二虎相爭,他好坐收漁人之利。
主公需要做的是,應盡快讓其有所動作,不能任其旁觀。”
“老夫該如何做?”袁紹凝神看著沮授。
這幾句話倒是說到他心坎兒里去了,應該盡快把劉表拉下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