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之一吧。”
《千金方》中記載的藥方也太多了,他也不敢保證能記全。
而且這都是醫方,他只敢把記憶中準確無誤的抄錄出來,稍微有些模糊的就不敢抄錄了。
固然如此,抄錄出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。
張仲景聽了丁辰的話,心臟幾乎停跳了兩下,十分之一,這跟祖師的傳說又對上了。
他沖著丁辰一揖到,再不起身,低頭道:“這方劑如若師叔無用,懇請師叔給老侄抄錄出來,借老侄一觀,老侄感激不盡。”
丁辰聞言頓時噎了一下,上前攙扶起張仲景,哭笑不得的道:“先生說的哪里話,這師叔又是從何而來?”
“實不相瞞,”張仲景道:“那位傳授郎君醫方者,定然是老朽師祖,從這方面論起來,郎君自然是老朽師叔了。
懇請師叔賜予藥方!”
丁辰沒想到自己抄了份藥方,竟然抄了個師侄出來,不過他也真不好意思給張仲景當師叔,于是笑著道:“先生乃是內子救命恩人,在下以藥方酬謝,實數應當,不用計較那些輩分之事。
更何況在下又不懂醫術,這些藥方存在肚子里毫無用處,贈與先生還能造福蒼生,醫治百姓,又何樂而不為?
只不過先生也知道,在下身為朝廷官員,如今烽煙四起,在下要四處征戰,恐怕沒有多少時間抄錄。
再加上內子的病事……令在下心憂不已……”
丁辰看了榻上盤腿坐著的呂琦一眼。
呂琦正瞪著大眼睛吃驚的看著他。
其實呂琦現在的傷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,只需要靜養一年,等身體自己把體內的淤血慢慢排出,便算是痊愈。
可是丁辰跟呂布的心思其實是一樣的,不想讓呂琦等這一年,所以丁辰才拋出這《千金方》誘惑張仲景,哪想到竟然誘惑出個師侄出來。
張仲景見眼前少年態度和善,通情達理,不肯以叔侄輩論之,看來其還不知道那些藥方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。
張仲景不禁感慨萬千,對這少年高官的印象拉到滿分,不由又是驚喜,又是感激,想了想道:“零陵、貴陽發生瘟疫乃是事實,在下受人之托,非去不可。
不過為了那師門醫方,老朽愿意在醫治間隙,每隔半個月前來許都一趟,為夫人復診。
左右不過八百里,跑一趟也無妨。”
為了那師尊畢生求索的藥方,就算讓他奔行八千里也無所謂。
而且這東西就像上癮一樣,他看了這些未曾見過的藥方,早已經心癢難耐,急不可待的想知道那未曾抄錄出的是何等玄妙。
“那就勞煩先生多跑兩趟了,”丁辰道:“如今盜匪多如牛毛,路上不太平,先生大醫精誠,為黎民百姓深入疫區,不能有失,在下調一支軍隊沿途保護先生。”
“不用了,”張仲景搖了搖頭道:“在下此去零陵,乃是受族弟張羨之邀,所以在下才不得不前往。
即是為他醫治百姓,他自會派人護送,就不勞郎君費心了。”
“張羨是先生的族弟?”丁辰聽了張仲景的話,不由吃了一驚。
張羨,南陽人,劉表部將,歷官零陵、桂陽、長沙太守,深得民心,性格屈強,與劉表不和。
其實張仲景有沒有做過長沙太守,至今依然眾說紛紜,在正史中從未記載過此事,只是見諸于歷代醫藥典籍之中.
這不乏歷代醫者為自己的前輩粉飾的可能性。
而張羨卻是見諸于正史記載的,歷任荊州南方零陵、桂陽、長沙的太守,所以也有史學家推斷,張羨其實就是張機。
總之,這是一大歷史謎團。
丁辰這才曉得,原來張羨竟是張機的族弟。
而丁辰更清清楚楚的知道,官渡之戰曹氏與袁氏對峙了數月,曹氏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