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看見對面遠處又有一支軍兵行了過來,隱隱約約可見大旗上寫著斗大一個“沈”字。
瞿恭心中大喜,知道這是他們約定的第三支軍馬,沈成的軍兵到了。
雖然他明白,沈成在三支軍馬之中實力最為弱小,必然也不是對面這支精銳曹軍的對手。
可是他已經幾乎全軍覆沒了,怎能讓沈成還保留下實力?
于是飛馬向沈軍迎了過去,快到跟前的時候,他對著行軍在最前面的沈成大聲喊道:“沈兄,快,我與這曹軍對決,惜敗與敵。
對方已是強弩之末,就等沈兄收拾殘局。”
“如此,老子可不好意思了,”沈成哈哈大笑著,他們這一幫賊寇各懷鬼胎,沈成知道瞿恭沒那么好心,可是對面這支平平無奇的軍隊跟瞿恭剛剛血拼也是事實。
畢竟那幫軍兵渾身都是血,應當已到了強弩之末,這等便宜不撿白不撿。
沈成卻做夢也想不到,對面那支軍兵身上的血,都是瞿恭手下的。
有了瞿恭的神助攻,沈成率領軍兵也加入了戰團,不過瞬間就被陷陣營以及丹陽軍包圍了。
他甚至都沒明白過來,同樣是兩千人馬,對方憑什么就包圍了自己。
可事實就是如此,對方那兩千人馬形成一層薄薄的包圍圈,他這軍兵就被壓制在包圍圈里,而且越壓越小。
“姓瞿的,你特么管這叫強弩之末?”包圍圈里,沈成看著自己手下軍兵大片大片的慘死,不免恨的牙根子癢癢,對著瞿恭怒罵。
瞿恭沒時間跟沈成打嘴仗,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逃出去。
雖然他已料到沈成的軍隊不是曹軍的對手,可是覺得至少應當能抵擋一陣。
所以他方才還刻意減緩了逃跑的步伐,想親眼看看自己的杰作,讓沈成的軍隊掉進自己挖的坑里。
可是他卻沒想到這支曹軍竟然犀利如斯,瞬間把沈成這支生力軍給包圍了。
這下瞿恭不免叫苦不迭,總不至于因為看熱鬧而喪了命吧?
此時倉皇的賊寇已經被曹軍包圍在這狹小的包圍圈里,就像綿羊被趕進了羊圈,只等著最后的屠宰。
丁辰帶領人馬從后面緩緩行來,行到戰戰兢兢的李氏女眷面前。
方才李氏家眷在亂軍之中被妥善的保護了下來,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。
眾女眷也不知道這些軍兵是什么來頭,李老夫人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,將媳婦與兩個孫媳婦護在身后,怔怔的看著眼前馬上的少年。
她那兩個孫媳婦此時衣衫依然是破的,將殘破的衣服緊緊的裹在一起,臉上驚魂未定。
丁辰跳下馬來,對著李母躬身施了一禮,語氣和緩的道:“老夫人受驚了,在下救援來遲,還請贖罪!”
“郎君是……曹丞相派來的軍隊?”李母試探著問道。
“在下丁辰,正是受曹丞相之命前來解陽安之圍,”丁辰朗聲道。
“那敢情好,謝謝,”李老夫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把身后的媳婦和孫媳婦放了出來。
方才她在受控制之時,雖說出忠孝不能兩全的話,可是大漢畢竟以孝治下,若兒子全了忠義,違了孝道,終究會為世人所詬病。
正是這少年的及時搭救,讓兒子即沒有對主公不忠,也沒有違背孝道。
“郎君便是丁君侯?”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。
丁辰回頭,只見一個中年將領帶著兩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站在那里。
正是李通父子率領那二三百殘兵趕到了。
方才他們父子在山丘盯上,親眼目睹了那支貌不驚人的部曲,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了賊寇,而且把趕來的賊寇也給包圍了。
只不過他們的家眷又落入到這支部曲手里,在沒有弄清這幫人身份之前,他們依然不敢輕舉妄動,拿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