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汝南太守,豈不名不正言不順?”
“丁君侯說笑了,”李通道:“至于拿下汝南,末將倒有一策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“但講無妨!”丁辰道。
李通組織了一下語言,侃侃而談道:“汝南自從劃歸朝廷以來,其實所駐守之軍,也就是李某手下這支軍馬。
而劉表之所以能在汝南興風作浪,前太守之所以敢于反叛,全賴有這汝南郡之內(nèi)賊寇相助。
如今瞿恭、沈成、李宮三支賊寇雖為丁君侯所除,不過這三支卻只是小股勢力而已。
而汝南郡賊寇中勢力最大者,乃是駐守桃山之張赤。
其手下有六千之眾,卻早已經(jīng)堂而皇之的開進平輿,成為平輿城守軍。
當然,這六千人馬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,其成分復雜,有巾余孽,有綠林豪強,有活不下去的百姓,若堂堂正正與君侯交鋒,根本不堪君侯手下軍兵一戰(zhàn)。
只是,他們進了平輿城,借助高大的城墻防守,君侯想要強攻,恐怕?lián)p失也會不小。”
“豈止不小,根本就不可能,”丁辰搖了搖頭,陷陣營再是能打,那也是在野戰(zhàn),強行攻城并非所長。
他寧愿不打,也不會讓手下前去送死。
李通繼續(xù)道:“所以,只要把那賊寇從平輿城引誘出來,殲滅并不難。”
丁辰聽得微微點頭。
其實不止平輿城,整個豫州以南郡縣叛亂都存在這個問題。
叛軍并不多,戰(zhàn)斗力也不強,但是卻據(jù)守城池,讓人無從下口。
“如果君侯信得過我,”李通站起來,正色道:“就讓我?guī)ьI(lǐng)君侯手下八百軍兵,前去平輿城下叫陣。
不怕君侯笑話,此前他們這幫賊寇雖為烏合之眾,但畢竟勢大,他們極其狂妄,是看不起我手下這千把軍兵的。
若我率軍前去平輿城下,他們必然輕敵,極有可能出城迎擊,到時我自可一戰(zhàn)而敗之。”
丁辰揉著下巴沉吟道:“這示敵以弱之策好是好,只不過我軍在此大破三支賊寇,會不會傳到平輿城,引起對方警覺,他們便不會輕敵了。”
“君侯有所不知,”李通道:“這汝南郡的賊寇各自為戰(zhàn),各懷鬼胎,并非一伙。
那張赤作為最大的一支,對其余小支賊寇頗有打壓,所以那些小支賊寇多半盼著張赤趕緊滅亡,不會有人前去送信的。
我等若立即出兵,張赤必然還收不到這陽安戰(zhàn)況。”
丁辰稍稍沉默了一下,這時候魏延在旁邊突然道:“這里面還有個問題。
就算李使君能把賊寇軍引出來,可那張赤也不傻,不可能傾巢出擊。
到時即使李使君把出城的賊寇全殲了,城內(nèi)之人關(guān)上城門,不還是無可奈何?”
眾人聽魏延說的有理,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李通。
“那就要看陳叔至的了,”李通微微一笑道:“叔至將軍身為平輿人,帶領(lǐng)百十軍兵化妝成百姓,提前混入城內(nèi),并非難事吧?”
陳到在汝南一帶頗有名聲,李通作為曹氏將領(lǐng),自然早已聽說過。
方才互相介紹的時候也算認識了。
平輿城現(xiàn)今還沒有開戰(zhàn),所以戒備并不森嚴。
陳到作為土生土長的平輿人,自然有辦法帶人進城。
“多了不敢說,一兩百人化妝成百姓進城自然沒問題,”陳到笑著道:“有這些人搶奪一座城門也足夠了,到時君侯再率軍沖進去,自可奪下平輿城。”
“好,就這么說定,”丁辰一錘定音道:“明日一早,發(fā)兵平輿。”
他沒想到這平輿城打過一次,還要再打第二次。
不過那時候面對的是紀靈率領(lǐng)的袁術(shù)軍,現(xiàn)在面對的是賊寇,戰(zhàn)力不可同日而語。
晚上,丁辰在李通安排的館舍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