郃搖了搖頭道:“公與先生恐怕是有心無力。
其實這也是主公刻意為之,故意打壓我等。
這一點,你從公與先生的官職便能看的出來。”
當初袁紹進入冀州,毫無根基可言,所以才聯合冀州本豪族,成功搬掉了上官韓馥,奪取了冀州牧的位置。
那時候,沮授田豐作為冀州本土豪族代表,自然深受袁紹信任。
沮授成為大權在握的監軍,田豐官至冀州別駕。
可是隨著袁紹在冀州的位置越來越穩,又干掉了大敵公孫瓚,豪取北方四州,他對冀州出身的這些豪族文武越來越提防打壓,對郭圖審配等這些外來勢力卻越來越倚重。
說白了,袁紹還是想大權獨攬,不愿意跟這些本豪族共治冀州,受人掣肘。
所以很快田豐就下了大獄,沮授的監軍位置被一分為三,大大的削弱了權利,如今甚至在袁紹面前已經說不上話了。
張郃高覽作為冀州本土派系的將領,自然感到深深的憂慮。
“依公之見,該當如何是好?”高覽道:“在下唯公馬首是瞻。”
張郃想了想道:“我等回去也必然被那郭圖所害,既然如此,不如臨陣倒戈,索性投曹。”
“我愿跟隨,”高覽受人白眼,更是在袁氏待不下去去。
兩人一拍即合,下令把攻城的軍隊都撤了回來,然后派心腹前去跟曹氏聯絡。
……
話說曹仁曹洪夏侯淵等親自在城頭指揮軍隊抵抗,眼見防御已經岌岌可危,突然袁軍竟然撤了。
三將不知所以,匯集在一起商議,卻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突然,有軍兵道:“將軍,底下有人想要上來,說是有要事稟報。”
“有多少人?”
“只有一個。”
曹仁不知其意,下令道:“把他拔上來,且看看要耍什么花招。”
軍兵得令,垂下一根繩子,把一個袁軍軍兵拔了上來。
“見過將軍,”那袁軍軍兵拱手道:“小的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稟報,我家將軍想要投降,望應允。”
“你家將軍是誰?”曹仁問道。
“張郃張儁乂連同高覽高元伯,”那軍兵答道。
“張郃高覽?”曹仁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這兩人作為河北四庭柱之二,名聲在外,曹仁自然聽說過。
可是這二人是袁紹麾下最后的名將,他們派人前來投降,令曹仁不得不多個心眼。
這會不會是袁軍久攻不克,所想出來的詐降之計?
畢竟此前在苦縣夏侯惇就中過橋蕤的詐降之策,結果弄得青州兵全軍覆沒,夏侯惇連命都差點丟掉。
曹仁可不想犯這樣的錯誤。
可是萬一對方是真要投降,讓他錯過了怎么辦?
“等一下,”曹仁說著,回身命令軍兵,前去請荀攸劉曄。
他拿不定主意,可是有這兩大謀士在此,自然能給他出謀劃策。
不多時,荀攸劉曄被請了過來,曹仁低聲簡要的跟二人說了張郃高覽要投降之意。
荀攸捏著胡須沉思片刻道:“看那烏巢火起之勢,主公必然已經大功告成,所以袁紹判斷我城防空虛,才連夜強攻。
所幸幾位將軍用命,方使我防線未被攻破。
想那張郃高覽俱為河北人,必不容于郭圖審配等河南人士,此番雖攻城不利,但料其也絕不敢使用詐降之計。
否則即使攻破官渡,也必被郭圖等人抓住把柄。
所以依我判斷,他二人前來投降必定是真降。”
在曹氏這種沒有內部斗爭的方,使用詐降之計自然沒有什么。
但是若在袁氏這種派系斗爭激烈的方,詐降卻是令人忌諱的計謀。
即使用成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