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我不同意這門婚事。”
他來到丁辰面前,瞪著血紅的眼睛:“我拿你當兄弟,你……”
丁辰嚇了一跳,看這大表哥兼大舅哥攥著拳頭的樣子,怕不是要一拳打過來。
曹昂跟曹節雖是同父異母,但都是丁夫人撫養長大的,所以曹昂對待這個妹子比誰都親厚,是個十足的妹妹奴。
他實在接受不了,妹妹這顆小白菜還這么小,就要面臨被豬拱的事實。
而且這頭豬還是他最信任的兄弟,令他隱隱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。
隨即他覺得方才在父親面前失態了,囁喏著道:“兒子只是覺得節兒歲數還小,不應該談婚論嫁。”
“女兒大了,終究是要嫁人的,”曹操倒也沒有生氣,對曹昂道:“為父為你妹妹選了這等佳婿,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?
試問下少年英才,你去扒著人頭數一數,有幾個能及得上子文一半?
再說,為父也沒有讓他們即刻完婚,不是等過幾年再說?”
“這……”曹昂張了張嘴,沒有說出話來。
道理他都懂,眼前這位表弟,論戰功、論文采、論長相,下無人能望其項背。
更何況表弟還把三樣融為一身,的確是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妹婿了。
可是他一想到在自己背上長大的小妹子要嫁人,終究有一個夜晚,小妹子要跟眼前這人同床共枕,做那羞羞之事,他心里便在滴血。
想到此處,胸中一陣煩悶,酒也喝不下去,轉身就出去了。
旁邊因禍得福被放出來的夏侯楙則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喝悶酒,他此前一直以娶曹節為目標,只要曹節婚事還沒有定,他就有機會。
雖說他知道曹節眼里沒有他,強扭的瓜不甜,可終究解渴呀。
如今曹操當眾宣布了曹節的婚事,他便一點機會都沒有了。
這家宴也就到了尾聲,眾人各自帶著家眷散去。
丁辰也回到自己府中,看到右臂受了傷卻坐在秋千上的呂琦,心中還稍稍有些愧疚之感。
眼前這個姑娘為了救他,不惜以身擋劍,到現在還沒有痊愈,可他卻只能讓其做妾。
畢竟呂琦的身份在那里。
丁辰也是比較現實的人,想要在曹氏混的穩當,娶曹節為正妻是最好的選擇,這樣才能得到曹操更加堅決的信任。
他重生一世,不可能像瓊瑤劇里一般,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。
在這個亂世,尤其是在曹操這等多疑的梟雄面前討生活,保住小命才可能擁有一切,命若沒了,那一切都沒了。
當他猶猶豫豫的說出這事之后,呂琦卻絲毫沒有覺得奇怪。
呂琦壓根兒也沒有奢望給丁辰當正妻。
她知道自己一家終究是戰敗的俘虜,是賜給丁辰的戰利品,若丁辰只是個普通將領,她還有可能成為正妻。
可偏生她的夫君在曹氏如此光彩奪目,有些時候比曹操真正的公子還受寵愛,如此呂琦的心里自然是連想都不敢想了。
呂琦坐在秋千上,抱住丁辰的腰,輕輕道:“夫君不必如此,琦兒以俘虜之身,能到了今這個步,得到了這么多人的寵愛,無論是夫君還是姑母,也應該知足了。
夫君跟曹節是造一對,設一雙,等節兒姐姐嫁過來,妾身自當好好伺候你們。”
丁辰有一絲感動,輕輕撫著少女柔順的長發,問道:“你現在身體怎樣了,那張先生來給你換藥了沒有?”
“張先生沒有來,但是派了個人,帶了不少藥過來,”呂琦道:“據那人說,荊南的瘟疫特別嚴重,張先生實在脫不開身。”
“他連藥方都顧不上了,看來是瘟疫真的嚴重,”丁辰嘆息一聲,又看了看呂琦的新傷,附在她耳邊輕聲:“你這舊傷未愈,又添新傷,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圓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