責,簡直就是兒戲了。
丁辰只得讓人把韓浩叫過來,讓趙云把花蒿汁交給他,命令道:“從病患之中隨意挑出一百人單獨看守,讓他們每日喝半碗這壇里的水,然后找文書隨時記錄這一百人狀況。”
“這是什么藥?”韓浩不解的問道。
“花蒿榨的水,”丁辰道。
“花蒿水能治這瘟疫?”韓浩雖然也不是什么郎中,但是眼見這瘟疫如此厲害,連李當之這神醫弟子被逼瘋了,卻依然沒有找到對癥之藥。
而花蒿草乃是平常再普通不過的東西,韓浩打死也不能相信,這水對瘟疫有效。
“你不用管了,照做吧,”丁辰也沒時間跟他詳細解釋,交代完之后,調轉馬頭往回趕。
但愿能試驗有效,如此他才敢給姑母和妻子用。
說起來,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。
韓浩作為夏侯惇的部將,對丁辰的命令倒真是不敢怠慢,連夜派人把圈禁之的百姓們劃出一百人,封鎖在一個此前裝草料的草棚底下。
今夜正是十五的夜晚,清冷的月光照的之間明如白晝。
這一百人,正是太中大夫韓奇一家。
由于曹操嚴令,任何染上瘟疫之人,均要趕入圈禁之,就算朝中官員也不例外。
說起來這韓奇也是夠倒霉的,因為心向漢室而投到許都。
可是到了許都才發現,他們這一類官員在曹氏的打壓下,根本就抬不起頭來,也不可能掌握真正的權力,只能頂著一個有名無實的虛銜。
后來,官渡之戰爆發,他審時度勢,跟袁紹有了聯絡,哪想到袁紹竟然戰敗了,他的把柄落到了曹操的手里,自然被滿寵盯上。
這倒霉還不算完,如今竟然全家大部分人都染上了瘟疫,命在旦夕。
此時窩棚外面月華如水,韓家百口人或坐或躺在那窩棚下,面如土色。
這里面有韓奇夫婦,以及韓奇的五個小妾,三個女兒,一個兒子,還有一些剩余的親族。
誰都知道,染上這瘟疫十死無生,他們身邊每都有無數的人死去,而且韓家作為第一批被傳染上的人,已經死了二十幾口了。
既然都是坐等死,他們也不知道,突然被單獨關押到這窩棚底下是要干嘛。
其實他們要是知道自己要做小白鼠試藥,恐怕會更緊張。
韓奇夫婦背靠背的坐著,韓夫人突然小聲道:“夫君,你說你要是把知道的秘密告訴他們,他們會不會放了咱們。”
“別瞎說,我能知道什么秘密?”韓奇低聲呵斥道。
“你瞞得了別人,豈能瞞得了我?”韓夫人道:“那臉上有黑痣的人就來過咱家好幾次,你認識他對不對?
咱們進來之前,我在門口看到那縣衙衙役到處張貼那人的畫像,上嘴唇有顆痣,錯不了。”
“不要胡說八道,”韓奇低聲道:“要死人的。”
韓夫人振振有詞道:“咱們不本身就要死了么,還有什么可怕的?
聽衙役說,就是那人把瘟疫引入了許都,我們家為什么最先被染上,這還不是拜他所賜?
夫君,我們一家人命都被他害了啊,你還如此包庇他作甚?”
“真是這樣?”
韓奇消息閉塞,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,自言自語道:“他們好狠的心,用得著的時候韓公長,韓公短,用不著了竟是用這種方式殺人滅口。”
“夫君,既然這樣,你還不揭發他們?”
“夫人,不行啊,”韓奇嘆息道:“你我已經命在旦夕,即使揭發了他們,為曹氏立下大功又怎樣?能救得了咱們的命么?
咱們雖然染上了瘟疫,但是咱們兩個兒子還在外面好端端的。
那幫人心狠手辣,勢力龐大,又躲在暗處,我此時若揭露他們,會給咱們兩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