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的道:“如今兵荒馬亂的,一聽說要來許都,他們誰也不愿意來,還以為我們鐘公要抓壯丁呢。
為了怕他們路上逃跑,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好吧,這也不怪鐘校尉,”丁辰隨意擺了擺手道:“把他們都放出來吧,已經到了許都,終究是跑不掉了吧。”
韋謙依言,命令軍兵把這些木籠子都打開。
那一眾少年大約三四十人,出來之后被迫站成兩排,他們全都嚇得戰戰兢兢,有幾個還在低著頭哭哭啼啼。
那木籠本來就是押解囚犯的,此番驟然用囚車把他們抓到這陌生的方來,可想而知,大家都嚇的不知所措。
丁辰看了一眼這些少年,大多都是貧家少年,全都面肌瘦,六神無主。
這如何才能分辨出,誰才是未來的下名巧馬鈞?
他想了想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對眾少年道:“你們不用害怕,誰能隨我讀完下面一句話,我便放你們回去。”
“真的?”
一眾叫馬鈞的少年將信將疑的看著丁辰,似乎覺得這事不會這么簡單。
丁辰指著左起第一個少年道:“隨我念,八百標兵奔北坡,炮兵并排北邊跑,炮兵怕把標兵碰,標兵怕碰炮兵炮……”
丁辰也是沒別的辦法,史料記載實在有限。
據史載,那馬鈞少年家境貧寒,可是這個時代關中的百姓,哪個不家境貧寒?
另外剩下有價值的線索便是馬鈞有口吃的毛病,所以從小便備受歧視,性格內向,不善言辭。
丁辰用繞口令一試便能試出來。
對面那那少年大概怕說錯的緣故,所以說的稍慢:“八百標兵奔北坡……”
話雖說得慢,但是卻并沒有半點口吃的跡象。
“你可以走了,”丁辰擺了擺手,隨即讓下一個少年跟他念。
先前那少年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喜,顯然沒料到這么簡單就過關了,簡直是死里逃生。
丁辰接連測試了二十幾個少年,雖然那些少年們因為害怕而聲音發顫,但卻沒有發現一個口吃的。
直到他站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少年面前。
那少年低著頭,衣服比其他人的更破一些,幾乎補丁摞補丁,已經看不出這衣服原來是什么樣子。
固然如此,依然有幾處破洞,露出黝黑瘦弱的肌膚。
“你來念,八百標兵奔北坡,”丁辰道。
那少年低著頭不敢抬,小聲道:“八……八……八……八……”
張了半嘴,竟然沒有說出第二個字,反而憋得面紅耳赤,脖頸上青筋都鼓了起來。
這窘狀引得從關中來的這些馬鈞們,笑得前仰后合,幾乎快要喘不過氣起來。
他們也都看出來了,許都這位少年高官應當是在找一個結巴,所以才讓他們念那么拗口的句子。
如今總算把這人找了出來,他們也就安全了。
丁辰仔細觀察眼前這個馬鈞的手,只見他雖然年少,但骨節較粗,手上滿是老繭。
這應當是因他心靈手巧,隨時自己動手制作器具的緣故。
丁辰相信,這便是他要找的人了。
而此時對面的馬鈞急的眼淚都出來,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,卻終究沒有說出那個“百”字。
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讀完那一長句了,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丁辰腳下,哭著哀求道:“放……放……放我,求……求你……,老……老母親還……還在等我……回……回……回……”
這馬鈞的父親在董卓入長安時便被亂兵殺死了,這幾年都是他跟母親相依為命的生活。
可是如今他卻被貿然抓到了許都,母親在家里不知道該多著急。
他這樣想著,口中卻說不出來,急的猛扇自己耳光。
看著他連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