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惡漢平常仗著一膀子力氣橫行鄉(xiāng)里,對人動輒非打即罵,也沒人敢動他。
此時卻做夢也想不到惡人自有惡人磨,今碰上個更惡的漢子。
圍觀的百姓轟然叫好,突然有人驚聲道:“那人不是……許仲康?”
曹操離家太久了,所以在街上沒人認識,但是許褚不一樣,剛剛離開幾年而已,而且許褚本身就比較有名,在譙縣認識他的人自然很多。
“對啊,真的是許仲康,他不是做了曹丞相的宿衛(wèi)將軍么?”
“曹丞相大軍就駐扎在城外,難道剛才走的那老頭……就是曹丞相?”
“多半就是,要不然許仲康怎們會出手?!?
“照這么說,那混球辱罵丞相,被打死也是活該?!?
那惡漢聽到圍觀百姓的議論,知道犯下了彌大錯,頓時給嚇得膽子發(fā)毛,索性趴在下裝死。
許褚卻也沒有跟他計較,分開人群,追尋丞相而去。
惡漢慢慢睜開一只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許褚沒有跟過來,嚇得跳上馬車,抽動馬屁股,趕馬車一溜煙兒就跑了。
……
丁辰跟隨曹操回到了曹府,曹操顯然興致不高。
府門前曹純迎上來道:“兄長,本諸多宿老前來拜見,已經(jīng)等候多時了。”
“待我前去相見,”曹操回身對眾晚輩道:“你們都跟著來吧?!?
說完便隨著曹純來到廳堂,丁辰和曹昂緊隨其后。
廳堂內(nèi),早有七八個頭發(fā)花白,衣著體面的老者等待,一見曹操進來,連忙站起來道:“老朽見過丞相?!?
曹操立即換了一副笑臉,和氣的拉著為首一人的手道:“諸位前輩無需多禮,在下雖忝為丞相,但在諸位面前也屬晚輩,當不得如此大禮。”
曹操離開譙縣的時候太年輕,回到隱居讀書的時候又不見外客,所以這些譙縣頭面人物一個也不認識,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,所以一概以前輩稱之。
“丞相說笑了,”宿老客氣道:“公乃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之相國,身系下萬民之福祉,老朽等雖癡長幾歲,卻也不敢妄稱前輩?!?
曹操也不再客套,指著曹昂介紹道:“此乃我兒子脩?!?
又對曹昂道:“給前輩見禮?!?
曹昂躬身拱手,宿老們紛紛贊揚道:“原來是大公子當面,果然儀表堂堂,有乃父之風(fēng)。”
曹操又指著丁辰道:“此乃我婿子文……”
“莫非文宗丁子文到了?”
那宿老吃驚道:“哎呀呀,早就聽說曹氏之婿乃當今文宗,年輕異常,沒想到竟是如此年少,而且也是一表人才。”
“這明明就是個娃娃嘛,竟然做出那等錦繡文章,如非文曲星下凡,誰又能做到?”另一宿老贊嘆道。
“丁文宗能到我譙縣,真是蓬蓽生輝啊,老朽這個歲數(shù)能見上一面,死而無憾了,丁郎君可別嫌我們老了啰嗦?!?
一眾老頭東西一句西一句的夸贊,讓丁辰聽著都有些肉麻,笑著道:“莫道桑榆晚,為霞尚滿,諸位一點都不老。”
“莫道桑榆晚,為霞尚滿,”有老者復(fù)述了一句,這正是一首贊揚老年人的詩,頓時驚嘆道:“不愧為文宗,果然出口就是絕世佳句。
“聽說當時還有桐柏人膽敢冒充,下人竟然還信了一段時日,當真是瞎了狗眼?!?
“諸公請記錄下來,這佳句可是在我們譙縣做的。”
丁辰無奈的笑了笑,看來以后引用詩句的時候要謹慎了,要不然真給人造成出口成章的感覺。
就連曹操也很有感慨,低聲道:“莫道桑榆晚,為霞尚滿,好句,好句。”
接著又介紹了曹丕曹真等人,由于都是孩童,諸宿老也不過稍稍客氣夸贊一下而已。
待賓主落座,宿老首領(lǐng)捋著雪白的胡須道:“昔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