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對曹仁道:“子文新進攻下河北大片地盤,正需要人手幫他,你既然執(zhí)意前去,正合老夫之意。
那就去吧。”
“諾!”曹仁硬著頭皮躬身答應(yīng),但是心中還有一絲忐忑。
他跟丁辰的關(guān)系遠不如夏侯惇那般親密,夏侯惇厚著老臉去河北,丁辰能盡力盡力的給夏侯惇鋪路。
譬如丁辰讓夏侯惇滅袁尚,攻袁譚四郡,取青州,那明顯就是丁辰鋪好了道路,擺好了果子,等夏侯惇去采摘。
可是他曹仁去了河北,丁辰自然不會像對夏侯惇那般,無私的出讓功勞。
到時候夏侯惇功高蓋世,他曹仁黯淡無光,這張老臉該往哪兒放?
于是,曹仁懷著忐忑的心情,磨磨蹭蹭去往河北……
……
……
鄴城。
丁辰派易陽縣令韓范發(fā)動民夫,在離城墻二三里的地方挖一圈溝渠。
韓范只發(fā)動了千余民夫,所以幾天下來只挖了三尺來寬,一尺來深的淺溝。
審配帶領(lǐng)一眾守軍站在城頭,看著遠遠的那挖溝百姓發(fā)出一陣?yán)湫Γ骸罢娌恢滥遣苘娭鲙浭窃趺聪氲模谶@么一條淺溝,甭說是馬,連人都能一跨即過,又有何用?”
旁邊有都尉道:“只可惜離得太遠,弓箭夠不上。
要不讓末將率軍出城,把那百姓驅(qū)散,省的看著讓人心煩。”
顯然這挖溝的位置曹軍是經(jīng)過計算的,正好在羽箭的射程之外,城頭上袁軍的羽箭射不到。
“不用,”審配道:“依老夫看,曹軍挖溝是假,引誘我等出城才是真。
不用管他,不過千百來人而已,讓他們挖去唄,看他們能挖到什么程度。”
既然審配不在意,守城軍兵也沒有上心。
第二天凌晨,審配還在睡夢中,突然被門外的侍從叫醒:“家主,家主,您快去看看吧,城頭上的軍兵說出事了。”
“曹軍攻進來了?”審配一激靈便坐了起來。
“那倒沒有,”侍從回道。
“沒有慌什么?”審配怒斥了一句,然后慢慢騰騰的穿好衣服,整理好儀表,踱著四方步子去往城頭。
在這被圍困的孤城之內(nèi),他作為守軍的最高指揮官,表現(xiàn)的越鎮(zhèn)定,越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。
所以他不能慌。
慢慢上了城頭,陡然之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,他扶著城墻的垛口瞪大了眼珠,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怎么會這樣?”審配喃喃自語道。
原來,在他眼前的,昨天還是千把民夫挖的一條淺溝。
可是一夜之間面前出現(xiàn)了密密麻麻數(shù)十萬民夫,那條淺溝也變成了一條寬兩丈,深兩丈的深溝。
溝壑圍著鄴城挖了一圈,只留下了一個出口,就像一個口袋,徹底把鄴城給包住了。
“審先生,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呢?”旁邊的都尉不解的問道。
審配臉色蒼白,喃喃自語道:“放水,困城,曹軍這是準(zhǔn)備困死我們吶,何其毒也?”
丁辰已經(jīng)得到了周邊數(shù)十個縣縣令的投降,讓他們發(fā)動幾十萬民夫,搞點土工作業(yè)還是很簡單的。
眼見深溝挖成,丁辰一聲令下,把漳河之水引入到壕溝內(nèi),兩丈寬兩丈深,充滿水的溝壑,徹底把鄴城隔絕了。
這溝如非懂水性的人絕對游不過去,外面的糧草也不可能再送入城內(nèi)。
鄴城內(nèi)的人想要出來,只有走城南壕溝留下的那個開口。
可是開口又有夏侯惇趙云等率領(lǐng)精銳軍兵把守,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萬夫莫開。
鄴城內(nèi)審配的守軍雖然有不少存糧,吃半年都沒問題,但是城內(nèi)有數(shù)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