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問道:“君侯,有何吩咐?”
丁辰擺了擺手,示意沒事,轉身去往旁邊撩起衣服,卻突然見到不遠處的松樹林里,似乎亮著幾盞燈籠。
“那是誰在那里?”丁辰不解的問道。
“是那幫烏桓青壯,”趙云感嘆道:“他們一個個都瘋了一般,要連夜習練殺敵技法。
高將軍拗不過他們,便答應了。”
丁辰不禁駭然,這幫人負重跑了二十里山路,以為他們訓練強度已經到極限了,哪想到還不滿足,要繼續加練。
“為何在樹林里練?”他又問。
趙云答道:“那陷陣營的臨敵技法,都是凝練殺敵招數的總結,想要訓練總得有個目標才行,所以對著樹練最合適。”
丁辰點了點頭,想來那所謂技法就是類似于后世軍中的一招制敵術,是簡化的殺人動作。
而樹木就像后世練武用的木人樁,可以當做假想敵。
“去看看,”丁辰沒有了尿意,帶著趙云向樹林里的燈籠走過去。
月光透過松針的縫隙射入松林,只見每顆松樹下都在站著一個青年,用胳膊在樹干的各個方位上摔打。
這顯然是在練習貼身肉搏戰。
青年們一見丁辰到來,連忙停住手,躬身抱拳道:“主人!”
丁辰湊到燈籠處,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去,只見前面正是赫買,而赫買雙臂都已經血肉模糊了。
再看其他周邊的青壯,也大都如此。
“練功講究松弛有度,欲速則不達,”丁辰嘆息道:“像你等這般無節制苦練,就算今日能咬牙挺過,明日豈能吃得消?”
赫買紅著眼睛道:“我一閉上眼睛,便看到我妻子倒在血泊中向我伸手,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,還不如起來練功。
他們大概也是如此。
所以我等既在這里練功,又在這里值夜,提防遼東人再殺過來驚擾了主人,可謂一舉兩得。”
“是啊主人,”旁邊有個青壯接口道:“那幫遼東畜生連我五歲的女兒都不放過,我一閉上眼,也是看到我女兒滿臉是血,伸著小手向我求救,我這心便如刀割一樣,哪睡得著呢?”
“主人,我們不會耽誤明采石之事的,”赫買遲疑了片刻,道:“唯一難受的就是……平常供應的口糧太少了,我們現在餓的前心貼后背。”
“放心,你們的口糧敞開供應,想吃多少吃多少,”丁辰承諾道。
訓練量大自然吃得多,當初高順訓練陷陣營,丁辰就為他們多申請了數倍的口糧。
從后來陷陣營所立下的功勛來看,那些口糧花費的都是值得的。
所以現在這幫烏桓軍兵如此練法,多撥付口糧實屬應該。
赫買等聽到這個消息,頓時驚喜異常。
他們現在不缺心氣動力,不缺訓練方法,唯一缺的就是糧食。
他們付出的辛勞汗水比上工要多數倍,可是糧食還按平常那么分配,自然是不夠吃的。
如今丁辰答應讓他們敞開了吃,自然就解決了他們的后顧之憂。
……
一晃幾日過去。
一幫青壯對著樹單練的同時,陷陣營的軍兵作為教習,也會親身示范指導。
所謂示范就是跟他們一對一,手不容情的正面交手。
當然用的是木質兵器。
雖然陷陣營把殺人技巧都教給了他們,但是實力依然相差懸殊。
一個陷陣營軍士接受車輪戰,可以連續擊敗三十幾個烏桓青壯。
畢竟這幫新兵力量、技巧、步伐都不到位,僅用強悍的身體硬挺著,正常情況下連三個回合都支撐不住便被擊倒。
所以就算是車輪戰,一個陷陣營軍兵打三十幾人也不怎么吃力。
所以高順僅派出手下三百人做教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