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買笑瞇瞇的道:“主人說,但凡是老主人留下的舊臣,很少有跟少主關系融洽的。
而這柳毅便是公孫康之父公孫度留下的武將,難說公孫康不會懷疑。
這離間計對別人或許沒用,但是對公孫康卻一定有用。”
那中年人點了點頭,將信將疑,不置可否。
很快,襄平城坊間便有了一股流言,那柳毅壓根兒就不想跟烏桓人作戰,他只是要養寇自重,故意拖延時間。
要不然實在無法解釋,他兵力三倍于敵,卻為何堅守不出。
這流言很快便傳到了公孫康的耳朵里。
其實丁辰所判斷的沒錯,少主與老臣關系很少有融洽的,這公孫康對柳毅的確是既要使用,又有提防。
而那些流言恰好擊中了公孫康心里最敏感的部分。
被敵軍送女人衣服侮辱嘲笑,他可以接受,但是對于手下統兵將領的背叛,他卻不能接受。
雖然他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柳毅不忠,但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
于是公孫康派人去往襄平城,嚴令柳毅立即出城跟曹軍決戰。
本來實力就占優,根本用不著如此謹慎。
……
遼隧城,守備將軍府。
柳毅一邊烤著炭火盆,一邊端著暖好的烈酒自斟自飲。
突然窗外一陣寒風吹過,吹得窗紙簌簌著響。
柳毅上前推開窗戶,驟然一陣刺骨的冷風吹了進來,他連忙又把窗戶關上。
“這么冷的,在城外的帳篷里豈能好受?恐怕那小兒也堅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柳毅自言自語的嘲笑道:“那小子不在柳城好好待著,帶一萬人就敢到遼隧城來撒野,命喪于此也是活該。”
此前無論丁辰使勁渾身解數,他始終堅守不出,如今終于靠到冷了。
待敵軍堅持不住,只要一撤軍,他就立即趁勢追擊,一戰而勝。
這時候,突然有親兵跑了進來,稟報道:“將軍,主公手諭!”
“拿來我看,”柳毅伸手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書信,掃了一眼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原來公孫康在信中口氣很嚴厲,明說在襄平城有人傳言,說他柳毅在養寇自重,故意不跟敵軍作戰。
公孫康自稱雖然不信,但是也要讓柳毅拿態度出來,立即出城,殲滅敵軍,以自證清白。
“這丁氏小兒計策好毒啊……”柳毅臉色一陣紅,一陣白的喃喃自語。
他如何不知道這是曹軍用的反間計,其目的就是要逼他出城決戰。
可是主公顯然信了那反間計。
如若他現在率軍出城,此前的隱忍豈不白費了?
可是他若不出城,正好說明他在養寇自重。
“傳令,準備出擊……”柳毅終于下定了決心,看來他想用最小的代價殲滅敵軍的想法破滅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直接與敵軍決戰吧。
反正他的兵力占優,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兩千,他也能受的起。
正在這時,另一名親兵跑過來道:“稟將軍,城外的軍兵撤了。”
“撤了?”
柳毅眼睛一亮,他這么多等的就是這個時機,沒想到主公催戰的信來了,敵軍正好也開始撤退,簡直是縱良機。
“整備兵馬,出擊!”
……
丁辰率領一萬軍馬在返回的途中。
這東北的冬的確太冷了,甭說打仗,手都伸不出來。
他在帳篷里還能烤火,可是其他軍兵在外面卻極其凄慘,所以撤軍是最合理的選擇。
路上一眾將領都很沉悶,誰也不敢跟丁辰說話。
畢竟丁辰這次率軍東征是無功而返,白白浪費了這么長時間的工夫。
可是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