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要挾劉璋出兵相助,孫權曾經利用襲肅的投降大做文章,可沒想到劉璋倒是沉得住氣,并沒有搭理孫權的要挾。
如此看來,尋找聯盟偷襲丁辰后方的計劃便是失敗了。
不過孫權聽了程普的話,卻覺得有道理。
這濡須口是他的盤。
他在此要水寨有水寨,要戰船有戰船,水軍又是數倍于曹軍,這種情形下曹軍又能使出什么陰謀?
如此優勢,他要是被曹軍嚇得龜縮在水寨之內不敢出戰,那可就要被世人笑掉大牙了。
“給那丁辰小兒回信,就說孫某奉陪到底,”孫權掃視了眾文武一眼,沉聲道:“成敗就在此一戰
此戰若能取勝,則江東保全。
此戰若失利,我寧死,也要拉他丁辰小兒墊背。”
“主公放心,”程普帶領眾將豪氣干云的道:“這是咱們家門口,他丁辰小兒若是敢來,我等必會讓他有來無回。”
“德謀將軍說的好,真乃我江東柱石也,”孫權激動的一拍桌案,長身而起。
雖然孫權為了坐穩江東之主的位置,不得不給本土豪族分權。
但是真正到了危急關頭,本土豪族只會想著投降保命。
真正值得信任,并能與他生死與共,血戰到底的,還是父兄留下來的淮泗武人集團。
三日之后。
“報——”
親兵拉著長音沖進孫權的議事廳,跪道:“斥候傳來消息,曹軍戰船五百艘出夏口,逼近我濡須口而來,預計兩日之內便可到達。”
“還真來送死,這丁辰小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?”孫權捏著暗紅色的虬髯,綠色眼睛流露出滿滿的疑惑。
魯肅也是滿頭霧水,他本來以為丁辰寫那封信是在虛張聲勢,必然另有圖謀,可是他卻沒發現丁辰的圖謀在哪里。
丁辰似乎就是老老實實前來決戰。
魯肅用力的揉著眉心道:“無論如何,曹氏水師并沒有龐大之戰艦,每艘戰船平均裝六十人已是極限,故而其前面信中言道‘治水軍三萬’,看來竟是真的。
可是那丁辰又不是傻子,而且足智多謀,從未遭遇敗績,他怎么會主動前來送死?
不對,這不對,這里面一定有我等沒有想到的陰謀。”
江東諸文武均覺得這事透著詭異。
甭說丁辰有驕人戰績在前,就算是一個普通將領,也不會傻到明知敵人強大,沒有任何取勝可能,還要主動前去送死的程度。
甚至戰前還主動把自己的軍力寫信告訴對方。
要說這里面沒有陰謀,誰能相信?
“斥候可能看清曹軍水師戰船有什么異常?”魯肅問那親兵。
親兵道:“并沒有什么異常。”
其實曹軍水師沿江東下時,文聘特意命令水軍貼北岸而行,而北岸陸上有曹軍騎兵保護,江東斥候無法靠近細觀,只能在南岸登高遠眺。
可是人的目力是有極限的,長江寬度動輒數百丈,而且一直霧氣昭昭,戰船在人的眼中只模模糊糊如手掌般大小,又怎能看出任何端倪?
只是戰船貼岸而行,與陸上騎兵形成呼應,也是水戰常識,從這一點魯肅也無法判斷出異常所在。
魯肅長嘆一口氣道:“正如德謀將軍所說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也許真正到了兩軍陣前,才能知道這丁郎君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吧。”
孫權道:“到時以不變應萬變,我親自率領所有水軍戰船前去迎戰。”
若是陸戰,他還可以懷疑對方使用疑兵正面牽制,派騎兵大范圍包抄后路的戰法。
可是水戰之中有大江阻隔,包抄后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孫權想要求穩,則必須把所有戰船與水軍全都帶出去迎戰,以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