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丞,到時可懸于公房之內,裝點一下。”
曹操酷愛書法,麾下鐘繇更是古往今來數得著的書法名家之一,故而曹昂雖是一員武將,但是書法練得也不差。
他送馬鈞一幅字,顯得也不是那么生分。
“多謝大……大公子賜字,”馬鈞聽了之后心中自是喜出望外。
如今他把禮物送到了魏公府內宅,恐怕轉就會傳遍考工監。
他再把一副曹氏大公子的字掛在公房里,那更坐實了他已經抱上大樹,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給他小鞋穿了。
隨即現場有人磨墨,曹昂揮筆寫下“良工巧匠”四個字,算是對馬鈞的認可。
馬鈞欣喜的捧著字離開……
……
就在丁辰在舒縣秣兵歷馬,準備攻打順勢東下的時候,建業城內的孫權已經陷入慌亂和迷茫之中。
濡須口水戰的慘敗,讓他徹底驚醒了,終于明白丁辰百戰百勝是有原因的,他即使預料到了丁辰會有陰謀,但是依然敗的如此之慘。
那支水軍是他所能調動的全部主力,雖然魯肅在東關又聚攏了萬余殘兵敗將,勉強構成一道防線,而且他從防御其他郡縣的軍兵之中強行征調,應該還能征來兩萬余軍馬,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,實力已經不足以抗衡丁辰麾下曹軍的事實。
更令他心焦的是,所謂兵敗如山倒,那些本土豪族見他失勢之后大多想要投降。
而此前抵抗意志最為堅決的槐泗武人集團,也因為周瑜的受傷而人心浮動。
在槐泗武人集團中,魯肅的威望自然遠遠比不上周瑜,甚至比不上程普,但魯肅卻是孫權任命的周瑜接班人。
議事廳內,大家又爭吵了起來……
“主公明鑒,”議郎張溫拱手慷慨激昂道:“如今曹軍主將丁辰囤積數萬大軍于舒縣,距離我建業不過兩百余里,這中間僅隔著一道東關。
而鎮守東關之魯子敬麾下不過萬余殘兵而已,守是守不住的,想來很快曹軍就會兵臨城下,還請主公早做打算吶。”
旁邊的張昭聽了,微微搖了搖頭,閉口不語。
這時候顧雍又站了起來。
顧雍此前跟隨孫權在濡須口前線,那一場大水戰之后,顧雍總算運氣好,逃得了一命。
“主公啊,”顧雍沉痛的道:“經濡須口一戰可見,那丁辰用兵,的確不遵循常理,即使子敬在東關布防,可是如今我水軍戰船盡失,那長江險完全控制在曹氏手中。
安知那丁辰不會派水軍沿江東下,繞過東關,直接攻打我建業?
還請主公提前布防才是。”
此前孫權曾經砍桌子立誓,誰若再敢言投降,便如同那桌案。
如今所有人都不敢言降了,可大家卻是把困難擺在孫權面前。
雖沒有直說讓他投降,但句句都是在逼他投降。
這也就是以顧陸朱張為首的江東豪族集體態度,曹軍實在太強大,戰力也實在太強悍,江東已經守不住了,誰也不愿意跟他孫家一起陪葬。
說到底,豪族投降了曹氏還是豪族,可以繼續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,也可以選擇去新政權為官,并不比在孫權這里差多少。
而孫權的待遇則是差的遠了。
割據江東,孫權就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土皇帝,無人能夠管束。
投降了曹氏,有劉琮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,說是封侯,其實只能窩在許都府邸里,不敢外出,不敢與人交往,唯恐惹來閑言閑語,過的跟囚徒也差不多。
這差距,簡直是一個上一個下。
更何況劉琮是未戰之前便獻城投降,方得到那樣的待遇。
他孫權都跟曹氏打了那么多仗,赤壁一戰差點要了曹操老命,曹操自然對他恨之入骨,能不能容下他實在是兩說。
“德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