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太史慈的做法做了一遍,然后瞄準,扣動懸刀,嗖的一聲,弩箭上靶了。
甄堯非常高興,贊道:“這弩機真好用,就是價錢貴了些。”
“一分錢一分貨啊,”太史慈道:“普通弩機倒是便宜,可是能有這么大的威力么?沒有吧。”
“那倒也是,”甄堯想了想道:“錢我家是有的,不過我得慢慢跟母親去要,這弩機先借我玩兩,你順便教教我怎么用,過兩我會一錢不少的給你。”
太史慈有些遲疑,賒賬敗人品。
甄堯又道:“我是這甄府的郎君,再說有我姐和姐夫在那里,我還能賴賬不成?”
“那行吧,”太史慈想了想道:“不過你要快點還錢啊。”
……
甄府,為甄洛盧欽準備的臥房內。
盧欽穿著新做的絳紅色衣服,在銅鏡前轉了轉,輕聲自言自語的笑道:“岳母給裁的衣服還挺合身,顏色也好,正符合我身份。”
他得意洋洋的來到戶外,借著陽光伸了伸懶腰,活動活動筋骨。
這時候有個心腹仆從走了過來,低聲道:“稟郎君,這里的老夫人為那書吏做的,好像是跟郎君一模一樣的衣服。”
“什么?你可看清楚了?”盧欽扭頭瞪著那仆從。
“千真萬確,這種事,小的不看清敢來向您報告么?”
“岳母這是為何?”盧欽頓時感覺受到了羞辱,似乎這件衣服不那么好看了。
他范陽盧氏的嫡子,甄氏家族的守護神,沒想到在岳母眼里,卻跟區區一個小書吏同樣的待遇,這看不起誰呢?
“不穿了,”盧欽賭氣道。
他剛想回房間把衣服換了,就見一個全身甲胄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,仔細一看,正是那五百曹軍的首領,都尉王門。
王門喝的醉醺醺的,滿口流油,手里還拿著個酒壇子,見到盧欽高聲叫道:“盧郎君,在下正要找你呢。”
“王都尉,不知找尋在下何事?咱們里面說話,”盧欽招呼王門進到廳堂坐下,倒也沒有時間去換衣服了。
王門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放,大著舌頭道:“盧郎君,在下是來道謝的。
在下與兄弟們是行軍打仗的粗人,你也清楚,在軍營中的伙食,每日清湯寡水,連點油花花都沒有。
可是來到這無極縣之后,好酒好肉招待,說實話,兄弟們都不想回去了。
都說跟盧郎君出來這趟差事好,愿為盧郎君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盧欽對正規曹軍還是很客氣的,嘴角翹了翹道:“王都尉客氣了,你們能夠前來,本就是在幫我盧某的忙,我岳父家好好招待,也是應該的。
到時山匪真要是來了,請兄弟們奮勇殺敵即可,倒也不用道謝。”
“盧郎君有所不知,”王門道:“其實魏公已經下令,要集中兵力在剿匪,總督剿匪全局者,正是尚書令丁令君。
所以我等前來,既是幫忙,其實也是職責所在。”
“丁令君?可是魏公之婿,剛剛平定江南的那位丁令君?”
“我魏國還有幾個丁令君呢?除了那位,誰又能得魏公如此信任,可以隨意調動下兵馬。”
“隨意調動下兵馬?”盧欽倒吸一口涼氣,無限向往的道:“不知在下有沒有福分,能見這位丁令君一面。
聽說他比我還年輕呢。”
“那可不好見,”王門搖了搖頭道:“丁令君位極人臣,且常年出征在外,我也只是三年前有幸,遠遠的見過一面而已。
咱們不說這些,我是來道謝的。”
王門說著,把酒壇子放在盧欽面前道:“就讓我借尊岳父府中之酒,敬盧郎君一碗如何?”
“好,咱們就飲上幾碗,”盧欽撇了撇嘴道:“實不相瞞,我正好這心里正堵得慌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