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為這事啊,岳母怎么說?”
“母親是有所愧疚的,但是父親卻和稀泥,說兩個女兒在他心中的位是一樣的,所以兩個女婿也應(yīng)該是一樣的。
可夫君乃范陽盧氏嫡子,老二家的僅僅是鄴城一個小書吏,位能一樣嗎?”
“岳父說的也有道理,”盧欽寬宏大量,低聲附在甄洛耳邊道:“夫人放心……我已知會王都尉如此……”
他把跟王門商量,前去找二妹夫晦氣的事跟甄洛透漏了一遍。
當(dāng)然其中隱去了借山匪之手坑死二妹夫,把甄宓也招至懷中的陰謀。
“王都尉方才就在這里喝酒,如今已經(jīng)親自去了,咱們只需看好戲就是,”盧欽微笑道:“就算過后岳父知道,他又能拿王都尉怎么樣?那畢竟是朝廷武官呢。”
“原來夫君早就安排好了呀,”甄洛滿腦子都是壓過妹妹,聽了夫君的話頓時眉開眼笑道:“妾身這就再去準(zhǔn)備幾個菜,給夫君與王都尉下酒。”
“去弄吧,等王兄弟回來,我們還有大事商量,”盧欽意味深長沖妻子眨了眨眼睛。
甄洛不知道夫君心里想的大事是什么,傻乎乎的笑道:“你們都稱兄道弟了?妾身這就去。”
甄洛前腳剛踏出去,緊接著就有仆從跑了進(jìn)來,氣喘吁吁的對盧欽道:“郎君,不好了,那曹軍正在收拾行囊,好像要走的樣子。”
“什么?要走?”盧欽霍然起身,急問道:“王都尉呢?他在那里?”
“就是王都尉下的命令啊,要是沒有王都尉發(fā)話,誰敢妄自離開?”
“這是搞什么?”盧欽一邊說著,一邊大踏步出去,直奔曹軍屯駐之。
按說甄家對這曹軍是真的不錯,甄逸專門從甄府中辟出數(shù)個院落,讓五百曹軍居住,而且這幾日都吃了不知多少雞,多少羊,頓頓有酒。
盧欽到時,那院落里的曹軍果然正在收拾行囊,下扔的一片狼藉。
人群中,發(fā)現(xiàn)王門正在掛馬鞍,他連忙走過去道:“王兄弟,你這是何意啊,怎么突然之間要走,卻不跟我說一聲。”
“哦,盧郎君,在下收到緊急軍令,必須即刻趕回去,”王門沒有露出端倪,輕松的道:“軍令如山吶,我也不敢多耽擱。”
“可是……這里的事怎么辦?咱們方才商量下的……把那小書吏……”
王門咧了咧嘴,回頭看著盧欽,宛如看智障一般。
這貨還想著坑死那小書吏呢?
等他要是知道那小書吏的身份,恐怕哭都哭不出來了。
只不過他王門剛剛撿了一條命,此時可不敢再向盧欽多透漏什么。
“呵呵,好自為之吧,我們必須得走了,”王門說著跨上了戰(zhàn)馬。
“可是……我們是兄弟啊,難道……”
“別介,”王門聞聽這話,嚇得差點(diǎn)從馬上摔下來,心想你跟誰是兄弟呢?
你作死,老子可不想死。
“告辭,”他向盧欽拱了拱手,縱馬絕塵,趕緊離開這塊是非之。
至于盧欽是死是活,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。
……
趕走了王門之后,又過了兩日,甄府卻依然風(fēng)平浪靜,毫無半點(diǎn)山匪要來進(jìn)犯的征兆。
這一日吃過家宴之后,所有人都退去,只剩下甄逸丁辰盧欽三人。
盧欽此前已經(jīng)把大話吹出去,要護(hù)衛(wèi)甄府周全。
此時雖然帶來的曹軍先撤了,但是他手下還有五百部曲,所以不能就此灰溜溜的逃走。
他已經(jīng)寫信回范陽,讓父親想辦法再跟太守溝通,另派部分軍兵過來。
總之要把范陽盧氏的面子撐住。
“岳父,請問這無極縣到底有多少山匪?”盧欽稍稍有些心虛的問。
甄逸清了清嗓子,端著茶碗淺飲一口,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