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賣的……老山參,對,是老山參,有六兩左右,由于品相不錯,按……一百二十錢收的……”
丁辰大聲命令道:“傳令下去,封鎖孫家藥鋪,把賬本帶來查驗,看看三前是否收過一筆六兩的老山參,按一百二十錢的……”
嚴明臉色頓時變得煞白,咬了咬牙之后高聲叫道:“小人知罪了,求大爺饒命……”
他顯然已經(jīng)崩潰了。
太史慈跟甘寧魏延三人對視了一下,咧著嘴搖了搖頭,看得出來這就是差距。
他們?nèi)齻€人在這里面對那么多人束手無策,可是令君一來,三言兩語便把眼線給審出來了,不服氣都不行。
“說說吧,”丁辰平靜的呼出一口濁氣,淡淡的道:“你犯了什么罪?”
嚴明已經(jīng)看出來,這幫人雖然身著便裝,但是對藥鋪說搜查便搜查,多半是官家身份,于是老老實實道:“小人鬼迷心竅,見錢眼開,一直在為黑龍山探聽消息,或者辦些小差事。”
“你探聽過什么消息?辦過何差?”
“其實小人只是一介布衣,哪能探聽到什么重要消息,不過都是誰家所存粟米多,誰家小娘長得好看罷了。”
“你今日上山,所為何事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黑龍山傳下來命令,那大當家對甄家小娘垂涎三尺,勢在必得,所以小人便悄悄跟蹤,看看能否弄到手,立上一功。
可是小人雖有賊心,但還沒動手便被抓了啊。”
“你想活命么?”丁辰冷不丁的問道。
“想……想……當然想,”嚴明慌忙回答。
“那就把你的上線交出來,”丁辰凝視著嚴明,“你把探聽到的信息都是交給了誰,如何交的?”
“這……小人說了,他們不會放過小人的……”
嚴明猶豫了,想到對方都是心狠手辣的山匪,他若把對方供出來,同樣也是沒命。
“你以為不說,我會放過你,”丁辰冷笑著招了招手,立即有軍兵把嚴明的家眷押送到了院里。
那是嚴明的老父親,二十來歲的妻子,以及一對四五歲的兒女。
此時四人俱都被綁著,哭的涕淚橫流,但是口中都塞著麻布團,卻出不了聲音。
嚴明一見這情形,馬上便崩潰了,想要撲過去救家人,可是被太史慈一腳蹬了回來,嚴明只得跪在下連連給丁辰磕頭,“大爺饒命,這一切都是小人所為,一人做事一人當,老父與妻兒俱都不知情啊。”
“你以為舍你一人便能救得了全家?”丁辰蹲在嚴明的跟前冷聲道:“實話告訴你,我等乃是朝廷的人,前來就是剿匪的。
你唯一出路,便是交出上線,全力配合我等剿滅匪徒。
如若不然,我便公開把你交到縣衙,想必這消息很快便能傳到黑龍山上。
就算你什么都不說,你以為山匪能信?
就算我不動你家眷,把他們放回去,你以為山匪能饒過他們?
到時你的父親兒女會被砍頭,你的妻子會被山匪抓回山寨做玩物,有數(shù)不清的山匪會蹂躪她……”
“別說了,求你,別說了。”
家眷的確是嚴明的軟肋,聽著丁辰詳細的描述,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副畫面。
畫面里老父與兒女身首異處,老父瞪著眼睛,死不瞑目,女兒死時手中還拿著心愛的撥浪鼓。
而妻子則是滿身大漢,痛不欲生。
嚴明徹底淚崩了,歇斯底里的道:“我招,我全招……求官爺放過我老父與妻兒……”
“說吧,是誰?”丁辰微微一笑,問道。
嚴明頹廢的道:“……就是城南孫家藥鋪……那里是專門為黑龍山收集消息的據(jù)點,那孫掌柜就是小人上線,小人平常得到消息都是送到那里去,他就當收到了藥材,付給小人報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