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一刀把老者砍翻在。
看到對方如此野蠻,一眾豪族家主全都嚇壞了,聚集在一起再也沒有人敢發問,全都怔怔的看著吳淳。
而吳淳心里早把縣尉臻罵了一百遍。
無極縣衙役雖然不多,但有聊勝于無,若不是全被臻放去喝酒了,怎么也能抵擋一陣子,給他們留出撤離的時間。
可是現在可好,縣衙讓山匪一攻即破,把他們全都堵屋里了。
突然,吳淳猛想起來,丁令君會不會早就知道山匪要來攻擊,所以才判斷臻是山匪的內奸?
他越想越是如此,再看臻時,只覺得對方鎮定自若,根本就不像其他人那般慌張,吳淳越發篤定了丁辰的判斷。
“想必閣下就是吳縣尊吧,”黑衣漢子見所有人都圍著吳淳,于是大搖大擺的走過去,伸手向上道:“勞煩把府庫鑰匙拿出來,省的我們麻煩。”
吳淳冷冷的哼了一聲,凜然道:“官匪不兩立,那府庫之中乃是公產,老夫身為曹魏之臣,豈能屈從于爾等賊寇?
想從老夫手中拿鑰匙,休想!”
黑衣匪首聞言不由分說,橫過刀柄便搗在了吳淳的臉上,頓時把吳淳打翻在,門牙都搗掉幾顆,和著血吐了出來。
“老子問你要鑰匙是抬舉你,你以為沒有鑰匙,老子就不會砸鎖么?”
黑衣匪首說著,一腳踩在吳淳身上,冷笑道:“看你這態度,老子很是不爽。
去你個曹魏之臣,有什么了不起,如今還不是被老子踩在腳底下。
等把你們府庫家底都搬空,妻子女兒都搶走,看你們還有什么可驕傲的,呸!”
說著一口痰吐在吳淳身上。
一眾富戶臉上都變成灰白色,可想而知山匪并不是危言聳聽,他們這邊受到了攻擊,后宅的女眷自然也跑不了。
而且既然山匪敢于攻擊縣衙,他們的家里更不能幸免于難,恐怕家中的錢財與存糧也保不住了。
“老子不管你是什么臣,”黑衣匪首右腳踩了踩吳淳的后背,輕蔑的道:“今老子前來就是要搶錢、搶糧、搶女人的。
幸虧有你這老小子辦的這生辰宴,老子才能不費吹灰之力,把整個縣城富家小娘一網打盡,省去了許多工夫。
今老子不止發了財,晚上還要入洞房,實在快活的很。
說起來,老子還要謝謝你呢。”
這話聽得吳淳一陣心酸。
的確是他辦的這生辰宴,給了山匪機會,若不然山匪也不會這么順利。
正在這時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喊殺聲。
緊接著沖進來一眾花白頭發的老兵。
雖然這些白發軍卒看上去歲數都不小了,可是打起仗來異常勇猛,瞬間把后面一眾山匪殺的人仰馬翻,站立不住。
……丁令君果然留有后手,吳淳雖然被黑衣頭目踩在腳下,但是看到這情形,卻忍不住拍著面哈哈笑了起來。
他當年在許都也是見過世面的人,一看這些白發軍卒的作戰路數就知道是正規軍,聯想到丁令君就在府中,自然能猜到這是丁辰早就做好的安排。
“混賬,哪來的一幫老東西,給老子頂住,”黑衣匪首有點慌了。
他實在不明白無極縣所有的衙役都已經醉成爛泥了,卻有從哪里跑出來這么一幫白發老卒。
偏偏這些老卒還這么能打,把他們一眾青壯兄弟殺的七零八落。
要知道為了能順利打掉無極縣的中樞,并成功搶走縣衙府庫中的錢糧,前來攻擊縣衙的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中,哪想到在這幫老卒面前卻是不堪一擊。
說話間,老卒已經完成最后絞殺,沖到了黑衣匪首跟前。
那黑衣匪首連忙把吳淳拉起來,試圖當做人質,可是突然之間“嗖”的一聲,從庭院外面飛進來一支羽箭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