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射中了曹真身邊的石頭。
“不許動!”
“不許動!”
此時僅剩的七八個侍衛(wèi)親兵沖出來,手中舉著弩機對準(zhǔn)忠。
忠中了一箭,再沒有從前靈活的身法了,只要眾軍兵共同扣動懸刀,瞬間就能把忠射成刺猬。
“住手!沒有我令,誰也不準(zhǔn)放箭!”曹真手中弩機對準(zhǔn)忠,喝止眾手下,然后對忠尊敬的道:“老將軍,也請您放下弓箭。
您方才最后一箭本來有機會殺我的,您為什么沒殺?”
其實從曹真突然亮出“狙弩”到弩箭射入忠身體,再到疼痛感傳入忠的大腦,雖然只是一剎那,但忠是個練了一輩子箭的神射手,只是這一剎那,足以讓他像沒有受傷一樣,對曹真回出致命一擊。
實際上曹真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迎接死亡了,可是忠卻放過了他。
忠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,神色黯然道:“老夫今年已過七旬,何必殺一個會用弩機的青年人?”
那一刻,他的確是有些恍惚,似乎眼前站的就是他逝去的兒子敘。
失去那一箭之后,他也就再沒機會了。
“殺不殺,跟我用弩機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曹真低聲嘀咕一句,然后道:“請老將軍跟我回去,我保證也沒有人能傷害到您。”
雖然曹真不知所以,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,的確是忠放了他一條生路。
隨即他帶著忠回曹軍營寨。
……
此時本來的曹軍主帥夏侯淵身受重傷,需要休養(yǎng),所以這營寨內(nèi)以丁辰為尊。
丁辰清點戰(zhàn)場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曹真不見了,正在讓人四處找尋,突然有人來報,曹真把敵軍主將給抓回來了。
丁辰連忙迎了出來,只見曹真臉色沉重的押著一個滿頭白發(fā)的老年武將回來。
“子丹,你這是……”
丁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不用說,那白發(fā)武將自然就是傳說中的忠了。
曹真竟然能抓住忠,這的確很讓人意外。
可讓人不解的是,曹真卻是哭喪著臉,毫無活捉敵方主將之后神采飛揚的樣子。
“子文哥哥,這位老將軍能不能交給我處置,”曹真迎過來,在丁辰耳邊低聲請求。
“你想怎么處置?”丁辰饒有興趣的問道。
曹真道:“我來的路上已經(jīng)問過了,老將軍是不愿降的,但是卻也不能放,所以我想把老將軍帶回鄴城,好吃好喝供養(yǎng)著。”
這就相當(dāng)于軟禁。
“方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丁辰十分不解。
曹真于是把方才發(fā)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在丁辰耳邊說了一遍,最后才道:“我總感覺這位老將軍看我的時候,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意味。
還有他那句奇怪的話,他為什么不殺一個會用弩機的青年人?”
“聽說這忠兒子早夭無后,他莫不是把你當(dāng)成他兒子了吧?”丁辰道。
曹真頓時恍然大悟,“大概他兒子也用弩?”
丁辰點了點頭,“不管怎么說,就把他交給你了,至于你怎么安排,就由你自己定奪吧。”
說完,丁辰來到忠近前,拱手施禮道:“在下丁辰,見過老將軍。”
“你便是丁辰?”忠上下打量了一下,哼了一聲道:“要殺便殺,不必多言。”
忠自然也聽說過這位替曹魏打下大半壁江山的曹軍主帥之名,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謙遜儒雅的青年。
丁辰緩緩道:“在下多謝老將軍手下留情,放我兄弟一條生路,我怎么會殺你?
如今我曹氏平定下已成定局,老將軍何必執(zhí)迷不悟,要跟那劉備一條道走到黑。
您不會真以為劉備是準(zhǔn)備匡扶漢室吧?”
“不管怎么說,我家主公沒有篡漢,不像你家曹丞相,”忠厲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