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號角,緊接著就見從兩側沖出密密麻麻的火把,足足有數千人。
此時張飛張郃二將身邊僅有少數騎兵,步卒已經遠遠甩在了身后。
張郃勒住馬韁繩,轉過身嘲笑道:“張飛匹夫,你可看清楚,今夜到底是誰的死期?”
原來此前張郃前去劫營,又是一次誘敵出擊。
只不過張飛當時已經被驕傲沖昏了頭腦,只覺得自己計謀已成,卻沒想到卻中了計中計,掉入到為他準備的陷阱里。
張飛只覺的頭大,怒道:“奸詐小人,以為用這點伎倆就能逼爺爺就范?做夢吧!”
數千軍兵在張郃指揮下迅速包圍了過來,把張飛以及僅剩的幾個騎兵團團圍住。
雖然這些曹軍僅僅是步卒,但是有數千人之多,在他們簇擁之下,再加上張郃也放心前來與張飛決戰,張飛很快支撐不住了。
要知道高手過招,勝負只在毫厘之間。
張飛雖然武力高于張郃,但是身邊圍有那么多敵軍軍卒干擾,他根本無法專心與張郃對戰。
兩人相斗不到一一盞茶的工夫,張飛已經清楚,在這種情形下對戰張郃,必敗無疑。
他不敢怠慢,撥馬便要向外面沖殺。
但是在張郃背后干擾之下,他想要沖破這曹軍包圍圈也很難。
一時之間張飛竟然在這里被困住了,左突右殺根本殺不出去。
……
話說西川軍大營,張飛帶人追擊出去之后,軍兵暫時由雷銅法正率領。
經過方才一場混戰,營內一片狼藉。
雷銅指揮手下軍兵打掃戰場,收拾尸體,只等著張飛攜敵將人頭得勝歸來。
突然之間耳中傳來一陣號角之聲,有軍卒慌慌張張的前來稟報道:“不好了,曹軍又殺到門前了!”
“嘿,有點意思,”雷銅看了一眼旁邊的法正。
法正神色憂慮道:“翼德將軍追擊敵將未歸,為防中計,閣下宜緊守營寨為上。”
“哪有那么多計,我看曹軍這就是在虛張聲勢,”雷銅不在乎的道:“再說張郃都被翼德將軍趕跑了,曹軍里面我還用怕誰?
莫要杯弓蛇影,待我前去會會那敵將。”
此前他們費盡心機,只想把曹軍從營寨中引出來殲滅,如今好不容曹軍主動出擊了,萬沒有就此放過之理。
雷銅沒聽法正的勸告,跨馬持槍迎了出去。
沒等曹軍攻破寨門,雷銅便下令把大門打開。
只見對面火光之中有一員青年將領,正耀武揚威的調兵遣將。
“我乃西川雷銅,來將通名,”雷銅長槍向一指,大聲問道。
“夏侯懋是也!”對面那員青年將領答道。
雷銅心中一動,又問道:“夏侯惇是你什么人?”
“那是我父,”夏侯懋回答。
雷銅聞言心中大喜,他早就聽說過曹操父親曹嵩其實出自夏侯氏,所以曹操與夏侯惇夏侯淵等也是從兄弟,而且對待夏侯惇感情尤其深厚。
假如把眼前這夏侯惇之子給抓住,那所立的功勞比抓兩個張郃都大。
雷銅當下不再多言,縱馬挺槍直取夏侯懋。
兩相一交手,雷銅心里感覺更是十拿九穩,這夏侯懋根本就是個公子哥兒,哪是他雷銅的對手?
這簡直就是降奇功,他要是不接著,簡直對不起老爺。
此時夏侯懋也被雷銅的嚇了一跳,僅僅交手兩三個回合就撥馬便逃。
雷銅豈能把這到手的功勞就此放飛?
他當即毫不猶豫的縱馬追趕。
此時后面鳴金收兵,雷銅知道這是法正讓他不要追趕,他卻裝作沒有聽見,縱馬直追。
沒有人能阻擋他立此大功。
只要抓住那個曹氏頂級公子哥兒,在漢王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