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刺客啟程去往許都。
要追尋那行刺他之人,就完全落在此人身上了。
到了許都之后,丁辰回到自己原來的府邸住下。
他雖然搬去了鄴城,但這棟宅子曹操已經賞賜給他了,相當于他已經有了產權,他不開口,誰也無法處置。
當時舉家搬遷之前,宅中還留了幾個不重要的仆役一邊看守宅子,一邊隨意打掃,所以回來之后直接就能住。
此番故地重游,自有一分感慨。
只不過趙云太史慈等人卻是滿頭霧水。
此前他們領兵出征,至少知道敵人是誰,可是此番來許都,竟然不知道辦什么事,好像就是來游山玩水的。
丁辰安頓下之后,便把抓來的刺客扔進了許都地牢里,然后去皇宮拜見天子,畢竟他的陳侯與驃騎將軍還都是漢室官職。
許都的皇宮跟他離開時并沒有什么兩樣,只不過朱紅大門上的漆有些斑駁陳舊了。
此前曹操朝見天子之時,曾被天子身邊的禁衛驚的后背都濕透了,從那之后曹操再也沒有朝見天子過一次。
可是此時丁辰已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,因為天子身邊的禁衛已經都換成了曹氏的人。
御花園內,丁辰見到了劉協。
記憶中好像劉協比他也大不了幾歲,但是與他的意氣風發相比,劉協的頭發卻已經花白,臉上也布滿了深深的皺紋,看上去垂垂老矣,比丁辰至少要大上二十歲。
“臣,拜見陛下!”丁辰躬身施禮道。
劉協看著眼前池塘中的游魚怔怔不語,對丁辰的拜見充耳不聞。
伏皇后立在一旁,臉上冷若冰霜,對丁辰怒目而視。
“臣,拜見陛下!”丁辰加高了嗓音。
見劉協依然無動于衷,丁辰便自己直起腰來。
劉協眼睛稍微斜了斜,平靜的道:“朕沒有叫你起來,你為何起來?”
“陛下久居宮中,日理萬機,也許太忙了,所以臣下不勞陛下費心,”丁辰道。
“好一個日理萬機啊,”劉協長嘆一口氣,轉過身來,目不轉睛的看著丁辰。
此舉倒把丁辰看的不自在。
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,劉協才緩緩道:“當初曹卿把你薦為籍田令,朕還以為這是曹卿任人唯親,故意坑害朕。
哪想到你這幾年,竟然率軍橫掃天下。
如今四方已經平定,曹卿羽翼已成,再也不用朕這個傀儡了吧,想必你就是前來逼朕禪讓的?
你放心,只要他曹操不怕天下人唾棄,這禪讓詔書朕給他便是。”
“臣不敢,”丁辰道:“臣前來,一則是拜謝陛下為臣封侯拜將,二則受內人之托,前來探望曹貴人。”
“你不敢?”旁邊的伏壽接口冷笑道:“還有你不敢干的事?
哦,對了,現在你是不敢,要逼陛下禪讓,必須找到陛下失德之處。
此前霍光為了廢黜廢帝劉賀,在劉賀在位二十七天里,羅列了一千一百二十七條罪狀,不知你要為陛下羅列多少大罪?”
劉協聞言暴躁起來,大聲道:“朕自認為所作所為符合圣君之道,朕之皇后賢良淑德,亦無過錯,就算你翁婿權傾一時,可對朕栽贓陷害,必然遺臭萬年。”
聽見這一聲怒吼,手持長戟的羽林衛在假山后面露了露頭。
丁辰擺了擺手,示意沒事,那羽林衛又隱藏了下去。
那些都是曹氏軍兵,此時丁辰就算下令讓他們殺了皇帝皇后,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。
可是丁辰不能那么做,他需要動手的理由。
“臣就算再是無底線,也不會下作到栽贓陷害的地步,”丁辰正色道。
“這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