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月朗星稀,周圍一片寂靜。
“這是哪里?”邱逢重獲自由,感到心情非常舒暢,同時又有一分緊張。
飛天鼠一邊推門進屋,一邊答道:“這里離地牢不過三五里,這座院子是我買下來,專門用做打洞用的。”
“你當初就是從這里一直挖洞,挖到了那顆大槐樹底下,又從下面掏空了樹干?”邱逢吃驚的問道,“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精準的?”
“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,”飛天鼠道:“從旁邊挖洞直抵墓穴底部,比這還要難得多,可歷代祖師爺都是這么干的。”
“我可沒興趣,”邱逢相信他們盜墓賊真有這本事,但是他并不想干這一行。
進屋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面除了一個箱子,啥都沒有,而箱子里有幾件舊衣服。
雖然破舊,但總好過兩人身上的囚服。
換上之后,飛天鼠長出一口氣道:“我該做的事做了,現(xiàn)在看你的了。”
“放心,邱某做事向來一言九鼎,絕不會食言的,”邱逢拍了拍胸脯,隨即疑惑道:“不過……你說你的人在供桌底下看到的是河內(nèi)司馬氏印記?
這不應該呀。”
“怎么?難道有變故?”飛天鼠警惕起來。
“不是,”邱逢道:“既然你是按照我說的方法繪制圖案,那么在供桌下面的東西,一定是我們的人放的。
不過我沒想到,是河內(nèi)司馬氏。”
“你在騙我!”飛天鼠臉上露出兇光,厲聲道:“你連效力于誰都搞不清楚,還說能讓豪族庇護我一家老小?”
“我沒有騙你,”邱逢正色道:“我自會帶你去見我的主人,并求他收留于你。”
“這么說,你的主人不是河內(nèi)司馬氏?”飛天鼠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,”邱逢道:“不過其他我也不方便透漏,總之我會履行我的承諾。”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做?”
“現(xiàn)在去城南油坊墻壁上留下標記,約主人出來見面。”
兩人偷偷打開院門,趁著夜色溜了出去。
許都的夜晚執(zhí)行宵禁,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,同時有舉著火把的軍兵來回巡邏。
不過他倆身手都不錯,順利來到油坊墻壁前面,邱逢用黑炭畫了個圓圈,又在里面畫了個小圓圈。
這是要求見面的標識。
谷羋/span做好這些之后又回到那座院落里。
第二天白天,他們躲在這座院落里沒敢出門,但是多了許多前來敲門的軍兵,顯然是因為監(jiān)獄里走失了囚犯而開始戒嚴。
只是許都城人口實在太密集,無法做到一一搜捕,軍兵搜捕也只能是草草了事,根本無法做到詳細搜查。
所以兩人躲在這里安然無恙。
又到了晚上,邱逢帶領飛天鼠出院門一直向北,來到一座空曠的宅院里。
那宅院陰風陣陣的,似乎沒有人住,到處都是齊腰深的雜草。
陡然間前面涼亭里亮出一個紅燈籠,旁邊影影綽綽有個人影。
饒是飛天鼠膽大包天,也感到了頭皮發(fā)麻。
“盜墓的還怕這個?”邱逢嗤之以鼻。
飛天鼠冷冷的道:“墓里的人都不會動,可前面那個人會動。”
“廢話,那是活人,”邱逢說著,帶領飛天鼠上前。
只見那涼亭的燈籠底下,站著一個黑衣人,用黑巾蒙著面,懷中抱著一柄長劍,對著邱逢冷笑道:“行刺失敗了,不自己主動赴死,還敢前來相見?
咦,你還膽敢?guī)馊饲皝怼?
姓邱的,我看你是越來越膽肥了。”
“主人,我也知道沒有完成任務,的確該死,”邱逢跪地道:“可是我也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