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讓百姓主動要求變革,而非從上而下強迫百姓變革。”
趙云依然聽了個一知半解。
他們一行人曉行夜宿,這一日終于到了陳郡治所陳縣郊外。
蘇以以家正是在此一個叫蘇家莊的村落。
整個村子并不大,只有百十來戶,蘇姓是村子里的大姓,所以村莊也以蘇字命名。
只不過此時整個村落的百姓已經全都變成了田氏的奴婢,再也沒有什么自由可言了。
此前田氏部曲已經抓了蘇以以的哥哥,押在田府的監牢里,所以也不用擔心蘇以以再逃走,便任由她隨著家人回家。
丁辰也跟隨來到了蘇家。
天已經是掌燈時分,他讓蘇準前去召集被田氏迫害之人。
蘇準的人品在蘇家莊還是很讓人信服的,不多時他就邀請了十來個人前來,把蘇家不大的茅草屋擠得滿滿當當。
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干什么來的。
“咳咳,”蘇準清了清嗓子,介紹丁辰道:“這位是從外地來的丁郎君,他可不得了,那是富貴人家的子弟。
今日邀請大家前來,也是他有話對大家說。”
眾人看了看丁辰,只看他穿著的衣服便知道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。
丁辰緩緩的道:“我一路與蘇大叔結伴而來,聽說了許多他家發生之事,以以年不過十五,卻要被迫委身于那田家主做妾。
據說那田家主還不是正經納妾,只是將窮人家的女兒拿來修煉邪功,這等行徑簡直是禽獸所為,人神共憤。
我又聽說這種事在咱們陳郡很普遍,所以便想要過問一下。
不知這種事可曾在爾等身上發生過?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不明白丁辰一個富家子弟為什么會問這些。
也不明白丁辰到底有多大決心為他們這些窮苦人說話。
見大家都不說話,蘇準在旁邊插言道:“諸位把心里的苦都說出來便是,丁郎君可是有大本事的人,此前有田氏部曲對他娘子不敬,他下令把那部曲當面活埋了,這乃是我親眼所見。”
“真的?丁郎君不怕田氏?”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接口道。
丁辰微微笑道:“我要是怕,就不會來陳縣了。”
那中年人眼眶微紅的點了點頭道:“我先說,我有兩個女兒,含辛茹苦拉扯大,還不到出嫁年紀,便被那田家主不由分說給搶了去。
說是納為了妾室,可是卻連見都不讓我見。
后來不過一年,田府便傳來消息,說我那兩個女兒都死了,已然下葬。
可憐我……到最后竟是連尸首都沒見到……”
那人一邊說一邊哭,說到最后竟是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你有沒有報官?”丁辰問道。
“當時正是戰亂時期,官老爺早就跑了,我去哪里報?”中年人哀嚎道。
他開了口就像打開了話匣子,旁邊又有個老者道:“我來說說我的事。
我們家從祖上便傳下來五十畝地,世世代代耕種,用以養家糊口,本來也不礙著誰家什么事。
可是后來田氏大肆收購土地,便與我家那五十畝地挨著了。
那田家主便派人前來要買我家土地,只給五百錢一畝啊。
莫說給的那么少,就算他給出五千錢一畝,那是我們祖宗傳下來的,也不能賣。
可是他們竟然派人假扮成山匪,把我那有身孕的兒媳婦給搶走了。
我家兒子前去跟他們理論,也被他們活活打死。
最終那土地還是被他們強買了去,我那兒子兒媳再加上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兒,三條命竟是白死了。”
老者說著,也不自覺的悲從中來,哽咽著泣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