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割下來,插到黑狼頭旗桿的頂上。
他單手舉著大旗,轉身想要回到戰場,剛走出一段距離,迎面就碰上了前來追擊的那百十騎兵。
對方也跟著追入了村子,找不見了張遼,同樣也在尋找黑狼旗。
此時陡然見到黑狼旗竟然到了張遼的手中,而且旗桿頂上插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,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。
只聽張遼大聲道:“爾等首領頭顱在此,誰有本事就過來拿。”
狼旗就是鐵弗部首領的標志,狼旗在哪里,就代表首領在哪里。
此時狼旗已經易主,一眾匈奴兵倉促之間根本想不到張遼會騙人,人心頓時散了。
張遼一手持旗,一手持槍,在這小巷之中對方雖然有一百騎兵,但是根本施展不開,能跟張遼照面的只能有一個。
張遼一槍就把沖在最前面的千騎長給挑死了。
就算他僅僅用一只手持槍,一對一殺匈奴兵還是很輕松。
一時之間匈奴兵被張遼殺的連連后退,再加上他們首領已經死了,千騎長也死了,人心更亂,也不想跟張遼拼命,紛紛倒退著逃出了村落。
而張遼追出村子之后,便舉著黑狼旗縱馬在匈奴軍身邊高聲喊道:“敵酋已死,抵抗者格殺勿論。”
所有匈奴騎兵聽到他這樣喊,再看到黑狼旗在他的手中,而且頂上還插著一顆人頭,當下沒人會懷疑。
劉誥升爰便是整個部族的主心骨,他死了,軍心頓時崩潰,開始下意識的往后退。
那被圍的大魏騎兵雖然僅僅剩下了不到兩百騎,但是卻士氣大振,竟然開始了反攻,不止把圍攻他們的匈奴騎兵殺散,緊接著還去支援徐晃和黃忠所部。
情況如出一轍,張遼舉著黑狼旗在匈奴軍面前一聲吼,匈奴軍頓時軍心渙散,在徐晃和黃忠沖擊之下,全都四散潰逃。
而三將合兵一處,開始對落在后面的匈奴兵開始斬殺,即使有人跪地求饒也毫不留情。
繳槍不殺,那是不存在的。
有許多倒在地下還沒死絕的匈奴人,立即有魏軍上去補兩槍,像殺畜生一樣,不會有絲毫憐憫。
漸漸的,此戰進入了尾聲。
粗略算下來,魏軍以一千軍兵,竟然斬首匈奴人一千五百余,可謂初戰告捷。
谷妄/span若在大漢朝,面對北方游牧民族殺敵這么多,都有可能直接上報到皇帝那里吹成一場大街,成為多少官員邀功的資本。
三將匯合在一起,黃忠身上還插著箭頭,看著張遼舉著的黑狼旗,捋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胡須,挑起大拇指由衷贊嘆道:“文遠將軍真乃我華夏武人之典范,戰前說一刻鐘取敵酋首級,竟然真就拿到了,老夫佩服之至。”
“這不是敵酋首級,”張遼臉色難堪,把黑旗往地下一扔恨恨的道:“我被那胡人首領耍了,在村落里追著這面破旗跑了許久,誰想到那敵酋竟然早已偷偷溜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將計就計,隨便砍了一顆頭顱插在上面?”黃忠看著那顆被砍爛面目的頭顱,連聲道:“可惜,可惜。”
此戰雖然告捷,殺了這么多匈奴人,但是逃脫了敵酋,總感覺勝的不是那么完美。
徐晃包扎好了自己身上被刺的血洞,沉聲道:“看匈奴逃兵大都往西去,看來那便是他們回家之路。
既然那敵酋還活著,想來對他來說首要之事便要要聚攏殘兵敗將,所以那敵酋此時必然也在西邊某處等候。
爾等還有無體力,隨我追過去,擒殺敵酋?”
“好!”張遼板著臉,咬牙切齒道:“方才我追入村落,看到里面空地有上千百姓尸首,此時鮮血尚未凝固,此必然是那伙禽獸所為。
不殺這敵首為百姓報仇,我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