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東而耿耿于懷。
“豎子不足與謀,”呂布嗤笑一聲擺了擺手,表示不跟太史慈一般見識。
太史慈正待反駁,丁辰卻突然舉起手道:“等等,呂溫侯的意思是……把匈奴人引出來,讓他主動來找咱們,然后再尋機將其殲滅?”
“匈奴人又不傻,”太史慈小聲嘟囔道:“看到這么多軍隊,又怎會前來送死。”
可是丁辰卻已經微笑的看著呂布連聲道:“妙,妙……就要想辦法讓他們主動露頭。”
……
一天之后,一個由幾十輛馬車組成的車隊出現在了草原上。
馬車上裝滿了用油布蓋的嚴嚴實實的貨物。
隊伍浩浩蕩蕩,從婁煩縣出發,順著草原上被踩平的路,一路東行。
隨行有兩千軍兵押送,這支軍隊的主將,正是誘敵經驗豐富的牛金。
本來牛金都不想再干這老本行,奈何實力不允許,丁辰強行讓他去,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。
他此行大張旗鼓,就差敲鑼打鼓的喊出來馬車上有好東西了。
可是他們在草原上緩緩行進了兩日,連個人影都沒碰見,到了第三天終于碰到了一個青年牧民,對方自稱是南匈奴人,因不愿意跟著右谷蠡王反漢,所以脫離匈奴部落,在草原上獨自游牧。
牛金熱情的拿出好酒好肉來款待對方,兩人就在這草原上幕天席地的吃喝開了。
那牧民受寵若驚,且很好奇的問道:“你們帶這么多東西,這是準備去哪兒啊?”
“去彈汗山,”牛金一邊吃喝一邊道:“正好要問問兄弟,我們走的這條路對不對。”
“彈汗山?那不是鮮卑王庭所在?”
青年牧民道:“路倒是沒有走錯,可是那鮮卑人兇惡的很,你們帶這么多東西要是去了彈汗山,一定被他們搶了。”
“實不相瞞兄弟,”牛金對那牧民親熱的道:“我們去彈汗山,是準備跟鮮卑王庭重開貿易的。
如今我們中原戰火平定,百姓休養生息,織的絹帛越來越多,燒出的陶器也越來越多,糧食也越來越豐足,以至于價錢大跌。
同時富戶們對羊肉需求卻越來越高,若重開貿易,這對鮮卑人可是有莫大好處的,他豈會搶劫我們?”
“絹帛陶器糧食有多便宜?”那青年牧民笑了笑道:“小人在草原上也是養羊的,所以很好奇。”
“隨我來,我介紹給你看,”牛金似乎有些醉了,拉著那青年的手來到其中一輛馬車前,命令道:“把這油布掀開,給兄弟開開眼。”
軍兵掀開油布,只見里面整整齊齊堆的全是嶄新的絹帛,牛金道:“這樣的好絹,在以前可是能當錢用的,一匹絹的價值足能買你兩頭羊。
可是現在不行了,我們中原絹織的越來越多,現在你一頭羊,至少能換三匹絹。”
“能換這么多?”青年牧民驚的睜大了眼睛。
隨即牛金又打開一輛油布車,里面堆放的都是陶器,有陶碗陶罐等。
“若在以前啊,”牛金咧著嘴巴吹噓道:“這五個陶碗就可以換你一頭羊,可是現在不行了,我們中原制陶作坊跟雨后春筍一般開到處都是,以至于陶器價錢同樣大跌,現在我五十個陶碗換一頭羊都行。”
“這么說……我養的羊不是要發財了?”青年牧民吸了一口氣。
絹帛與陶器都是中原特有的東西,即使能販賣到草原上,也會因為價錢昂貴而買不起。
可是沒想到這些此前高不可攀的商品竟然跌成這樣,而他們的養羊的價值卻是飛漲,如此一來用絹帛與陶器也不是什么奢侈之事了。
“不好意思兄弟,你這樣的,就算有羊恐怕也換不到,”牛金搖了搖頭道:“我們是代表大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