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過來……
苴羅侯簡直欲哭無淚了。
明知道漢人是兵法的老祖宗,偏偏自己還要班門弄斧,用什么詐降劫營,到頭來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想他本來就有兵力優勢,就算正大光明的決戰,他也是穩贏的,哪想到最后落得如此狼狽,竟然連魏軍一個人影都沒瞧見。
他好不容易帶領軍馬沖出箭陣,向回彈汗山的路奔跑了一陣,東方天色漸漸發白,再看身后,人馬已經折損了大半。
這一眾鮮卑軍鬧騰了一夜,就算還勉力跟隨,也都人馬俱疲,受傷者眾多。
“總算是逃出來了吧,”苴羅侯長嘆一聲,咬牙切齒道:“老子自從跟隨兄長起事,還從沒敗的如此窩囊。
別讓老子再看見那幾個混蛋,否則必然剝其皮,食其肉。”
話音未落,耳邊只聽得前面傳來一陣悠遠的號角之聲。
只見從對面殺出來一隊人馬,為首一員戰將銀盔銀甲,手持龍膽亮銀槍,正是趙云。
苴羅侯心中大駭,他自然知道曾經的白馬義從主騎趙子龍有多厲害,如今以他這個狀態,前去迎戰只能是送死。
正在猶豫間,忽聽身后也傳來一陣號角聲,苴羅侯回身一看,身后也有一員戰將率領一隊人馬殺了出來,看旗幟乃是太史慈。
當年的東萊太史慈,在十萬黃巾軍中殺入殺出,如入無人之境,他也是有所耳聞的,喝了那三天大酒,他也早就認識了。
緊接著左邊魏延,右邊甘寧同時殺了出來。
雖然魏軍人數比鮮卑軍并沒有多出多少,但是卻以逸待勞,士氣旺盛。
而鮮卑軍被圍追堵截了一夜,早已成為驚弓之鳥。
在魏軍合圍之下,鮮卑人大片大片的落馬被殺,包圍圈越來越小。
苴羅侯見勢不妙,只得準備突圍。
在四將所處的四個方位之中,他只能柿子撿軟的捏……選擇甘寧鎮守的右路突圍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趙云太史慈魏延他都聞名已久,只有甘寧名氣好像小一點,他應該能抵得過。
而甘寧見苴羅侯竟然沖自己殺過來了,當即氣的火冒三丈。
四員戰將鎮守四個方位,苴羅侯審時度勢之后單單向他這邊突圍,這是看不起誰呢?
這對人說簡直是羞辱,他甘寧丟不起這個人。
“你確定要往這邊跑?”甘寧迎上前去,大聲喊道:“乃翁再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?!?
谷愳/span“讓開!”苴羅侯揮舞著大刀向甘寧劈砍。
甘寧卯足力氣,揮舞長槍對著苴羅侯大刀擊打過去。
“當”的一聲,苴羅侯只覺得雙臂發麻,手中大刀頓時飛上了半空。
他不知道的是,甘寧只是在草原上名氣小,但是不代表他苴羅侯的武力能跟甘寧相比。
此番一招便被磕飛了苴羅侯的武器,苴羅侯再也不敢戀戰,在親兵保衛下,僥幸從兩將率隊的夾縫中突圍出來,然后玩命的拍馬狂奔。
一直逃出五十多里,他才甩脫身后的追兵,再看身后親兵,已經僅剩八騎了。
此時太陽已經突出云層,金色的陽光照在草原上。
苴羅侯回想起這驚心動魄的一夜,簡直恍若隔世一般。
三萬大軍在他的率領下,竟然僅僅帶回來了八騎。
他們鮮卑人面對華夏軍,甭說檀石槐大首領時期,就算最弱的和連帶人南征,也從來沒有敗的如此凄慘過。
見苴羅侯停下馬大口喘著粗氣沉思,他身后驚魂未定的親兵圍過來,小聲道:“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“回彈汗山,向首領請罪,”苴羅侯忍痛把肩頭的箭矢拔下來,雙手折斷箭桿,狠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