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？

這是一個很難準確回答的問題。所以，總督用地球生命的進化作為佐證，間接說明什么是極限。

生命的進化，何嘗不是一種極限。

在地球這個大環境下，生命從誕生之初就不斷突破一個又一個極限。

最初的生命，簡單的超乎想象。

就是幾個氨基酸組成的‘物質’，可以復制、與外界交換信息。

然后一點點有了細胞、有了遺傳物質、有了原核生物、真核生物、真菌等等，生命的進化漸漸走入快車道。

但這個所謂的‘快車道’，也是按照百萬年、千萬年來計算的。

生命的每一次進化，都是一次極限的突破。

而每一次突破，都需要不知多少萬年的積累。

在野獸下瑟瑟發抖的猿人，不會想到他們的未來會主宰世界；

在恐龍腳下瑟瑟發抖的哺乳動物也不會想到，未來會是哺乳動物的天下；

第一個進化出脊索的動物也不會知道，未來會是脊索動物的天下。

而地球生命的進化之路，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修行呢。

且只有一個方向成功了——人類。其余的進化方向都出問題了。

所以，什么是極限？

總督沒有給出答案，這需要楚飛自己去分析。

實際上，此時總督、以及整個炎黃聯邦所有人，都處于另類的進化之路上——修行。

大家都在半路，沒有一個站在終點，誰也不知道未來應該如何走。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，甚至連石頭都沒有，只能抹黑過河。

有人倒下了，有人繼續前進；后來者會循著前人的腳步繼續探索。

一代代不斷接力，前者用自己的身體鋪路，后來者才會不斷進步。

“也許，‘極限’是一種思考方式，是一種態度，是一種選擇，是一種思想，更是一種智慧！”

抬頭看向遠方，楚飛若有所思：

“曾經，地球上無數種類的生命進化和競爭，最終只有人類勝出。”

“現在，星際中無數人類和智慧生命依舊在進化和競爭，但競爭手段已經發展成為修行、科學等。

那么未來的勝利者會是哪個方向呢？生命的最終形態是什么呢？”

楚飛看向自己的意識空間，看著輕輕搖曳的智慧樹，這是一個純數據生命，一個只存在于理論中的生命。

“純數據生命，會是生命的終極形態嗎？”

思索許久，楚飛臉上露出了微笑，那是一種明悟的微笑，是拈花一笑。

“如果極限是一種選擇，那我已經有了選擇。”

看著四周無窮無盡的異種和更遠處的母巢，楚飛臉上出現瘋狂：“接下來，都給我瘋狂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