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永孝沉聲說道:“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。”
說完這句話后,倪永孝轉頭冷冷的說道:“陸sir,這位吳sir身為港島皇家的警務人員,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威脅良好市民,這件事您看該怎么處理?”
陸啟昌略一思索,然后說道:“這件事……”
“陸sir,我想提醒您一下,剛才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有錄音的。”倪永孝用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。
當然了,伴隨著他的話,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錄音器。
果然不愧是倪永孝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絕。
陸啟昌聞言皺起眉頭,他還沒說話,只聽旁邊的麥克不屑的說道:“倪永孝你是不是被你老爸的死氣昏了頭?在港島的法律上采取非法手段獲取的錄音、錄像能作為呈堂證供嗎?”
倪永孝聞言冷冷的一笑說道:“誰說我要做呈堂證供了?我想報社一定非常喜歡這種爆炸性的新聞,尤其還是涉及到灣仔槍神吳國兆的新聞,所以陸sir,我勸你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,免得惹禍上身,哦,對了,或許以您的家世不會有事,但總歸是麻煩不是?”
陸啟昌聞言無奈的看了吳國兆一眼,那意思仿佛是在說都特么的怪你嘴賤,你就不能忍一忍?現在好了,該怎么辦?
這個時候吳國兆感覺陸啟昌不如那個已經死掉的黃志誠,陸啟昌還是太正直了,但沒辦法誰讓人家家世好呢,一路順風順水的,如果是黃志誠的話,早就開……算了,黃志誠墳頭的草都長了三尺高了,還說他干什么?
吳國兆示意陸啟昌稍安勿躁,然后用銳利的目光直視倪永孝說道:“你確定要這么做?”
“確定要這么做!”倪永孝冷冷的說道。
“一點商榷的余地都沒有?”吳國兆歪著頭問道。
“不可能,我怎么可能再和你商榷呢?”倪永孝不屑的笑道。
吳國兆聞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,剛要說話,只聽倪永孝用嘲諷的語氣說道:“你以為深呼吸就有用了?我告訴你,今天不管你道不道歉,我都會把這盤錄音帶寄給報社,你就等著受警隊內部的聆訊吧,哦,對了,有可能會被停職,甚至是脫衣服走人。”
“沒了這身衣服,呵呵。”
剩余的話倪永孝雖然沒說,但在站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沒了警察這個護身符,恐怕倪永孝就敢下黑手了,不,就算是有警察這個護身符,倪永孝也敢下黑手。
“我從出生到現在,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囂張的人,你感覺是吃定我了嗎?”吳國兆問道。
倪永孝并不答話,吳國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:“動手!”
話音剛落,彭亦行瞬間沖了出去,手中的槍直接對準了倪永孝眉心,麥克、邱剛敖、凌靖三人的反應速度也非常快。
幾秒鐘的時間,他們就控制住了現場。
麥克的槍指著陳永仁的腦袋,邱剛敖的槍則對準了羅雞,而凌靖的槍則對準了倪家的其他人,凡是想要上前的人,全都被凌靖黑洞洞的槍口給逼了回去,他們誰也不敢亂動。
陸啟昌臉色一變,問道:“阿兆,你這是干什么?”
吳國兆淡淡的一笑,說道:“不干什么,只是想交給倪永孝先生一個道理,槍在誰的手里誰才有話語權!”
說完這句話后,吳國兆一伸手,彭亦行將錄音機從倪永孝的手中奪了過來,倪永孝有些不忿,但面對槍口,所有的不忿都無濟于事。
吳國兆接過錄音機后,簡單的拋了拋,然后笑著說道:“雖然我沒有聽過里面的錄音,但是我敢肯定,這里面絕對沒有錄下我剛才所說的話?你說對不對?倪先生?”
倪永孝眼神微微一動,面不改色的說道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吳國兆沉聲說道:“不用試,我說的肯定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