堅持著，他的雙眼都泛著火光。

不知過去多久，陳牧身上的火焰消失，但他眼里卻有兩縷火光，能看破虛妄，看到遠方的景象。

陳牧繼續前行，一路行走，一路吞噬精神大藥，遍地都是資源，但是他沒有遇到活著的生靈。

這里沒有時間，卻有黑夜和白晝，天高地闊，萬物生長。

不知過去多長時間，陳牧吞噬無數的精神大藥，他的身體發生蛻變，變成孩童模樣，肌膚晶瑩。

神魂也在蛻變重新生長。

陳牧化為金光在太虛之地傲游，他想找到生活在這里的生靈，這里的生靈肯定知道很多秘密。

很久以后，他看到青石堆砌的殘缺古城，那座古城只有一半，遠方是陳牧都無法窺探的黑色大幕。

即便來到此地，陳牧也沒有感應到其他生靈存在的痕跡，他來到古城，看到一塵不染的街道。

房間里卻要凌亂很多，這里貌似有生靈生存過，但是又離開了。

古城中間，有塊石碑，上面刻著古老的紋路，陳牧不認識，但能猜出大致意思，應該是禁止通行。

來到黑色大幕附近，陳牧的神識無法穿透黑色大幕，他伸手觸碰，依舊無法穿過，如同堅不可摧的墻。

陳牧后退數丈，他用強大的精神念力凝聚出金色長劍，那柄劍轟在黑色大幕上，最后如流光消散。

古城都在震動。

陳牧在城里繼續查看，最后在廟宇里找到有關太虛之地的線索，廟宇里有幅畫像，那是一株樹。

“這才是太虛之地。”

陳牧恍然醒悟，自己所在的地方也是太虛之地，但并不完整，只是太虛之地的九牛一毛而已。

“不好。”

陳牧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
云夢塵騙他這是前往太虛之地的鑰匙，然而這里不過是太虛之地的一隅，她肯定沒說實話。

陳牧的神魂被困在這里，想要離開，要靠云夢塵才行。

“難道她想奪舍？”

陳牧現在元神不朽，想要奪舍沒那么容易，他不再多想，現在要想辦法離開這里，他離開古城。

這里還是有很多精神大藥，陳牧一邊吞噬精神大藥，一邊想辦法感應外界，然而最終都以失敗告終。

“活在太虛之地，無異于活在夢里，命運終究被別人掌控。”陳牧輕聲呢喃，他在想，太虛之地所在的那棵樹藏在何處，若是那棵樹被破壞，活在其中的生靈會不會消失？

陳牧吞噬的精神大藥越多，他的神魂越有活力，他雙眼帶著火光，能看到這片太虛之地的所有景象。

所有頂級的精神大藥都被他發現，不能離開，陳牧只能不斷吞噬精神大藥，他的神魂上出現斑點。

陳牧神魂內視，這些斑點帶著淡淡金光，隨著吸收的精神物質增加，數量不斷增加，還在逐漸擴散。

陳牧的意識接觸到一粒光斑，然后看到特殊的畫面，一段陌生的記憶被喚醒，他的靈魂都在震動。

他看到諸天湮滅，一片又一片的星域化為塵埃，那過程很短暫，就像是幻燈片，一閃而過。

陳牧注視著神魂深處的斑點，他明白，這是輪回印記，被塵封的神魂深處的記憶即將蘇醒。

這道輪回印藏的很深，而且還沒有完全解開，需要大量精神物質才可以，陳牧有些猶豫，他在考慮要不要解開輪回印，如果完全解開輪回印，他可能不再是原來的自己。

仙王及以上的強者才能輪回轉世，留下輪回印記，一旦覺醒，便能獲得強大的傳承，但陳牧的境界到達絕巔才出現輪回印記的碎片。

若是沒有精神大藥，他可能永遠都無法覺醒自己的輪回印記。

陳牧沒有在探查那些印記碎片，他還在吸收精神物質，斑點擴散，輪回印記的碎片越發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