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哥。”

莫玖兒的聲音變得稚嫩，眼里泛著漣漪，嬌弱的神態很可愛，看起來像是長大后的楚楚。

陳牧來到近前，他沒有釋放威壓，卻讓秦長生和蕭無窮不敢妄動，莫玖兒抿著嘴，滿臉委屈。

“你是魔主，也是楚楚。”

“看來你已經覺醒前世記憶。”

莫玖兒眼眸微瞇，“我們聯手對抗過神庭，你應該沒忘吧？”

陳牧神情平靜，“當然，但我們的想法不同，魔主想要重啟位面，而我想要構建完美的世界。”

“毀滅等于重生。”

“所以我們分道揚鑣。”

莫玖兒笑著搖了搖頭，“邪神位面的祖邪神知道我們世界的坐標，那是天階主宰，他可禁不起永恒的誘惑，你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
祖邪神隨時可能向天宮進攻，天宮根本沒辦法阻擋那種存在，陳牧的神情依舊平靜，“我不信天階主宰能跟你真心合作，除非祖邪神也在你算計之中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
莫玖兒嘴角微微上揚，“重啟位面需要磅礴的能量。”

“你想等祖邪神毀滅一切，然后回去收拾祖邪神？”陳牧質問道。

莫玖兒微微搖頭，“我不是祖邪神的對手，你若是獲得終極造化，就能斬殺祖邪神，見證未來。”

陳牧抬起手臂，指尖落在莫玖兒的眉心，毫不掩飾的窺探她的識海，“何必麻煩，我還會騙你？”

莫玖兒對陳牧毫無隱瞞，陳牧看到楚楚的記憶，還看到魔主的記憶，甚至是玖捌魔神的記憶。

魔主知道，祖邪神毀滅陳牧所知的世界后，陳牧肯定會斬殺祖邪神，然后不惜一切代價重啟位面。

“楚楚，你是錯的。”

陳牧指尖溢出金光，秦長生和蕭無窮神情凝重，頭皮發麻。

秦長生連忙道：“陳兄，我們沒有惡意，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
莫玖兒看著陳牧指尖的劍光，毫無畏懼，輕笑道：“眾生皆是虛妄，如果我是錯的，希望你是對的。”

陳牧指尖的劍光消失，他收起手，微微一笑，轉身走遠。

“楚楚，如果能有美好的未來，你也希望看到吧。”

陳牧的聲音在莫玖兒的耳畔回想，她握著拳頭，有些失落，她剛剛很想徹底解脫，“可惜我不是楚楚，你也不是以前的陳牧。”

看到陳牧離開，秦長生和蕭無窮方才松口氣，兩人看向莫玖兒，知道她有很多秘密，但沒有過問。

墟寂之地深處，祖樹的樹干堪比山岳，附近繚繞著霞光，還有瀑布從高處落下，陳牧站在瀑布附近，忘初站在他身旁，緋紅的衣裙在飄蕩，

陳牧看向忘初，有些好奇，“你當初跟隨清羽征戰，是在等她？”

忘初頷首輕笑，“算是吧，因為清羽是她的轉世。”

前世，姜清羽曾把帝劍借給陳牧，那段歲月他縱橫天下，所向無敵，他們也是認識很久的朋友。

姜伏仙的前世是姜清羽，然而光明女神還有前世，那是更古老的存在，陳牧知道忘初的來歷，她是帝劍，是永恒位面孕養出的最強兵器。

“她是永恒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陳牧現在能確定，姜清羽的前世就是永恒位面的創世神。

“那我又是誰？”他識海里還有半道輪回印記沒有覺醒。

忘初看著他沒有說話，“忘掉過去是好事，記住伏仙就好。”

陳牧眼神變得溫柔，“清羽前世跟我打賭，她兌現了約定。”

他拿出半塊玉佩，微光越來越亮，姜伏仙離淵海越來越近。

陳牧收起玉佩，他盤坐在瀑布邊，渾身霞光彌漫，天地間的能量化為龍氣繞著他盤旋。

墟寂之地，有的強者還在尋找造化，多數強者都在做最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