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亮自然看到了楊阜的緊張,于是又笑著說道:“義山切勿多心,亮問此事,若是義山兄在冀縣還有親人在,我大漢自當加以善待。”
“多謝丞相!”楊阜趕忙行了一禮。
楊阜自然也不傻,現在冀縣屬于大漢,即使他想要蒙騙,也定是隱瞞不了的。
于是楊阜如實說道:“不敢相瞞, 家父家母尚在冀縣老家?!?
“嗯!”諸葛亮聞言,點點頭,然后說道:“義山兄既然已經來到長安,不妨趁此良機,回家看看親人?”
“這——”
楊阜疑惑了一下,卻又說道:“楊阜此番來長安,是代表大魏出使,豈敢因私廢公?”
“陛下!”楊阜說完,卻又向劉禪行禮,繼續問道:“按照雙方約定,我大魏履行承諾之后,大漢應當立即釋放我大魏被俘的君臣,陛下...”
楊阜不知道諸葛亮轉移話題的意思,但是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,也知道他自己的身份,所以又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。
可是——
劉禪聞言臉色突然一變,道:“朕要求的是八個郡,曹魏卻只給了七個郡, 何談爾曹魏已經兌現了承諾乎?”
“陛下!”楊阜頓時一驚, 急忙說道:“說好的大魏割讓七個郡,陛下怎可出爾反爾?”
楊阜這時候自然是驚慌的。
這也是曹魏眾臣最為擔心的事情, 因為這場和談,不管怎么談,大魏都處于被動,因為曹魏的皇帝在大漢手里。
除非他們不關心曹叡的死活。
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履行了承諾,割讓了七個郡,送給了大漢三百車精鐵。
“朕何時說過七個郡?”劉禪反問道。
“是費文偉...”楊阜剛一開口,然后在大殿上掃視一圈,卻怎么也沒有找到費祎的身影,然后說道:“是費文偉同意了和議的條件?!?
“哼!”劉禪聞言當即暴怒:“別跟朕提他,此時他正在大牢里待著呢?!?
這——
楊阜頓時驚慌。
“費祎擅自做主,將朕要求的八個郡,改成了七個郡;”劉禪說著,一臉的不滿道:“但是朕言出必行,說八個郡,就是八個郡。”
“貴使可速速回返洛陽;”劉禪道:“告訴曹魏的那些大臣們,何時將上谷郡劃入我大漢,朕何時釋放曹叡。”
“朕再給曹魏十日,十日之內曹魏必須撤走上谷郡的所有駐軍,否則爾等就等著替曹叡收尸吧。”
劉禪說完話,當即起身, 一臉怒氣就要離殿而去。
楊阜急忙叫道:“陛下!”
“陛下何故失言?”
可是劉禪卻突然停下, 然后惡狠狠的瞪著楊阜厲聲喝道:“朕何曾失言?七個郡那是費祎應的,而非朕同意的事情?!?
“汝若再出言不遜,朕必殺汝!”
劉禪說完話,也不管楊阜,當即就朝內殿走去。
留下楊阜傻乎乎站在大殿之上,倒是一旁的諸葛亮又一次開口說道:“義山兄,這事兒真怨不得我主,那費祎擅自做主,已讓陛下震怒,所以已將費祎下入大牢?!?
“丞相!”楊阜還想爭取,說道:“漢魏合議,是為了兩國爭取和平,如今貴國言而無信,豈不斷送漢魏的和平乎?”
“哈哈哈!”諸葛亮聞言當即大笑道:“擅自撕毀和議,也是貴國在先,若不是貴國不顧同盟之義,漢魏豈會打這一仗?”
“漢魏之間若是沒有這場戰爭,貴國的君臣,又怎會做了我大漢的俘虜?”諸葛亮說道。
本想說劉禪言而無信,可是諸葛亮這話,讓楊阜頓時不知該如何反駁,畢竟這場戰爭之前,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