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油條店老板,陸澤帶著同情的眼神,附和道:“確實,干早餐是最辛苦的。
老板,你這一個月光房租都不老少吧。”
“那可不是,一個月要200塊錢呢。我得賣多少根油條,才能賺的回來。”老板肉疼地回道。
陸澤連忙追問:“一個月一交,還是半年一交?”
“一個月一交?想的美,一次性交滿一年的,還得交兩個月押金。”店老板一說起這個,就恨得牙癢癢。
陸澤又跟著緊問道:“我看這店鋪也不像私人的,是哪個單位的?怎么這么貴?”
“這里是物資局的門面,私人的店面,才不會這樣不通情理。
別嫌貴,還不還價。
這錢啊,誰知道是不是落到領導的小金庫去了。”
難得有人這么共情,油條店老板乘勢訴說著心中的不滿。
確實,這年頭大部分不動產,都是國家單位所有。
私人店鋪,少的可憐。
等過幾年房地產大開發,私人店鋪才會慢慢多起來。
打聽到消息,陸澤三口兩口把剩下的油條豆漿吃完。
一抹嘴,朝著店老板說道:“老板,五根油條,一袋豆漿,打包帶走。”
店老板立馬給他包了五根油條,打了一袋豆漿,遞了過去。
加上陸澤自己吃的,總共才花了三塊錢。
這年頭吃個早點,是真便宜。
天色這會兒全部亮了,路上買菜的、晨練的人流,也多了起來。
陸澤拎著早點,又直接騎車回了家。
等他到家的時候,父母也已經起床。
見到徐芳萍正準備弄早飯,陸澤打斷道:“媽,別弄了,我帶了油條回來。”
見陸澤破天荒地起這么早,徐芳萍詫異道:“你今天是咋了?怎么起這么早?”
“昨晚睡得早,今天就醒的早。
肚子餓,見你們還沒起,我就去買油條吃了。”陸澤解釋道。
徐芳萍埋怨道:“你喊我起來做早飯啊,浪費這個錢干嘛?
以后油條少吃,他這油不知道炸了多久,吃了對身體可不好。”
“難得吃一回,沒事兒。”陸澤笑笑敷衍過去。
徐芳萍一輩子節省,而且有較重的潔癖。
對外面的吃食,尤其是油條這種不健康食品,相當排斥。
所以陸澤從小到大,很少外面買吃的。
一是老媽不讓,二是外面大部分食物,都沒有徐芳萍燒的好吃。
外公做了幾十年的大廚,老媽可是從他那里,繼承了一副好手藝。
陸澤選擇開包子店,也是因為外公傳下來的一手做包子絕活兒。
發面,調餡兒,蒸包子的時間把握,講究的很。
沒有這個手藝在,他都不會考慮開包子店,也許就會換個技術門檻更低一些的生意。
有點技術門檻也是好事,不擔心人家抄襲模仿。
陸澤回房,睡了個回籠覺。
絲毫不知徐芳萍和陸建軍吃完早飯后,收拾一陣就又出門而去。
等他再次醒來,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。
于是,他拿起電話,給另一個死黨何峰家里打去。
他和張偉一樣,也是個二代。
何峰他爹就是物資局局長,而且還是正的。
陸澤所讀的縣一中,是縣里最好的中學。
而每個年級的(一)班,就是全縣最好的班級。
無論是老師水平,還是學生質量,都是全縣年級第一。
領導們和有錢老板們,肯定都是優先把子女塞到這種班級。
因此,陸澤身邊的二代們,真不老少。
陸澤這個普通職工子弟,能和張偉、何峰、劉川他們三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