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瑩根本不去理會這樣的挑釁,仍舊對蕓香繼續道“蕓香,這是你的猜測,并非你親眼所見,對不對?”
蕓香這時無法反駁,只好點點頭。
“啟稟福晉,凡事都要講究證據。這丫頭的幾句還未得到證實的話,就能推斷妾身與阿彩的死有關,根本不合情理。妾身請求福晉,將壬午日在那片園子里當值的奴才都叫過來,排查一遍。那日妾身根本未曾去過園子。福晉可以逐一詢問那些奴才,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妾身去過那里。”宛瑩一氣呵成地道。
此刻,各人看著宛瑩的目光又被刷新了一遍。
宛瑩不僅口齒伶俐了,連腦瓜子都比先前靈活多了。
福晉的眼里終于現出一抹驚訝之色,不得不說道“董妹妹么要著急,本福晉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,也不會縱容膽敢在后院興風作浪之人。”
“興許就是沒有人看見了。福晉姐姐,沒人看見,也不能說明她沒去,不是嗎?”玉妍又適時地說道。
“福晉,所謂無風不起浪,無因沒有果。這阿彩生前與董妹妹不合的事情,可是花房里所有人都知道。一旦麻雀變鳳凰,某些人就會秋后算賬,這也不是不可能。”李氏終于出言道。
正在這時,一時站在蕓香一旁的高嬤嬤突然說道“啟稟福晉,董格格在花房做事的那些時日,的確與阿彩十分不睦。老奴也曾試圖調解她們的矛盾,可惜沒有做到。后來董格格被貝勒爺收了,阿彩有時候還被點名了送花去明月軒。每次回來,阿彩那個丫頭就說董格格給她難堪,讓老奴幫襯一二,可老奴只是個奴才,哪里能勸得動董格格。可不想……”
若說蕓香的話將阿彩之死的矛頭指向了宛瑩,而高嬤嬤這番聽似中肯之言,實則幾乎將害死阿彩的大帽子結結實實地扣在了宛瑩的頭上。
眾人又開始用懷疑的眼神打量她。
宛瑩暗暗著急,雖說她口齒伶俐,可也架不住多張嘴這樣編排。
“福晉,妾身有一句私話想與福晉一人說。”宛瑩左右權衡,決定走一步險棋,于是這樣對福晉道。
眾人嘩然,紛紛交頭接耳,不知道宛瑩到底有什么話與福晉說。
“董妹妹有什么話不如就在這里當著大家的面直說。福晉姐姐一向寬厚,但也不能袒護某些在后院里肆意為非作歹的人。大家說,對不對?”蘇氏出言道。
福晉有些為難地看了宛瑩一眼,又看看大家七嘴八舌,這個時候若是與董氏私下說話,只怕會讓大家以為自己會徇私。
福晉思前想后,決定還是不要與宛瑩私下說話,于是正預備回絕,卻看見站在一側的李嬤嬤朝著著自己使眼色。
“大家稍安勿躁,喝口茶歇息一會兒。本福晉出恭,等會兒再來說。”福晉說罷,抬起手,一旁的丫鬟海棠連忙伸過胳膊,讓福晉的手安置在她的胳膊上了。
待福晉扶著海棠走到后屋去入恭,身后的李嬤嬤連忙跟上去,小心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。
原來,木槿心里擔心,趁剛剛宛瑩在那里辯白之時,便給李嬤嬤使了使眼色。
兩人悄悄退出正堂,大家的注意力當時都在宛瑩身上,根本沒有察覺她們的動作。
聽完李嬤嬤的話,福晉眼中的平靜頓時如皸裂的玻璃,嘩啦一下,全都碎了。
“福晉,若是董格格拿出那枚耳環,那咱們正院就要受牽連了。木槿那個丫頭也糊涂,當時就應該說自己不小心落在那園子里了。可她偏偏說自己絕不可能落在那里的話,讓董氏主仆捏住了咱們的把柄了。”李嬤嬤露出一絲失望道,“這幾個丫頭當中,就她腦子最是不靈光!”
“嬤嬤,可是木槿的耳環為何偏偏出現在了那里?”福晉打斷李嬤嬤的話道,“莫不是有人故意的,目的就是將這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