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功連忙又去為康熙順背,賠罪道“皇上息怒,老奴想差了,想差了?!?
康熙蒼白的臉上開始泛起一股不太正常的潮紅,道“蘇麻走了有二十年了吧。朕,朕常常想起她!”
梁九功這才明白,原來康熙賜給董氏那塊貼身玉佩,還有這層意思。
“皇上,蘇麻若是知道您還惦記著她,也會不安的?!绷壕殴Φ拖骂^,咬牙說出這句話。
康熙的臉瞬間一愣,偏過頭看著他,愣了半晌,才道“也就是你敢跟朕說這話!”
“奴才死罪!”梁九功連忙道。
“你都犯過多少死罪了?”康熙突而一笑道,“朕若是連你都殺了,那就沒有人在朕身邊跟朕說實話了?!?
“皇上,蘇麻姑娘都去了這么多年了。您該放下了?!绷壕殴@口氣道。
“若不是當年,朕非要逼她嫁給朕,她或許就不會死……朕該成全她!”康熙仰頭望著皇帳的頂?shù)?,“她自有陪著朕一起長大,對朕照顧得是無微不至。”
“皇上,蘇麻其實并沒有怪皇上。她曾經(jīng)與奴才說過,說她一直把皇上當做親弟弟一般照看著?;噬鲜撬挠H人,所以她沒法對皇上有男女之情。”梁九功將深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話吐了出來。
“親人……親人!”康熙嘴里喃喃道。
……
翌晨,四爺和宛瑩被蘇培盛叫醒了,說是皇上召四爺過去,有大事發(fā)生了。
“能有什么大事?十三爺不是已經(jīng)回來了嗎?”宛瑩嘀咕著坐了起來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。
“你接著睡!”四爺?shù)溃安灰俪鋈?,可以去讓你的那個舊識一起說說話。”
“爺安心去吧,妾身什么時候給爺惹過是非了?”宛瑩坐在床上,朝著四爺眨了眨眼睛道。
要說惹事,她還真沒有,就是經(jīng)常會令四爺覺得她那小腦袋瓜里總有意想不到的東西蹦出來!
“待回了京城,爺帶你去四九城再四處逛逛?!彼臓斄闷饚づ窈熥觼G下這句話,便鉆了出去。
“可別忘記了……”宛瑩朝著外面囔道,嘴角卷了起來。
她能感到四爺對她越來越信任了,那種感覺與寵愛不同。
寵愛是他單方面的給予,而信任則是互相的給予,然后互相的寵愛!
或許是經(jīng)歷了那場生死遇襲,她似乎看到了更多面的四爺。
冷情、腹黑,毒舌……這些都不能拿來形容她看到的四爺,其實他還是一個很有責(zé)任,很有擔(dān)當,很重親情的人。
那廂,康熙的帳篷里,來接駕的皇子都到齊了。
“朕的暗衛(wèi)傳來急報,那些襲擊太子等人的人的身份已經(jīng)在傳來的飛鴿傳信里了。”康熙緩緩道。
太子當即抬眼看了看康熙那張嚴肅而白皙的臉,隨即低下頭去。
三爺和四爺立刻挺了挺身體,也看向康熙,等待著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八爺和九爺交換了一個眼色,便迅速低下眼眸,也繼續(xù)等待康熙下面的話。
十爺繼續(xù)走神,十三爺沒來,康熙特許他休息。
“那些刺客身上,有人穿著江淮大營的鎧甲。”康熙的目光在眾人神色覷巡了一圈后,突然道。
這句話來得太突然,仿佛扔入平靜湖面上的一塊大石頭,立刻在眾人心里濺起了層層浪花。
“皇阿瑪,江淮大營那可是鑲藍旗,鑲白旗,鑲紅旗的人都有?!笔疇旊y得第一個出身道。
他一說這話,眾人臉上的神色都開始緊張了。
“不著急,只要送來的信一到,朕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能做這樣大的手腳。梁九公,你去專門守在鴿籠邊上,信鴿一到,立刻給朕送來?!笨滴醯馈?
“喳!”一旁的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