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枝覺得受了宛瑩的恩惠,若是不回報一些小秘密,那就是不懂事了。
于是,她將秋蔓以往的心事說了出來,反正人已經走了,說說也無妨。
況且,秋蔓之前對宛瑩的態度,她認為宛瑩必定是憎惡秋蔓的。
宛瑩點點頭,心思卻在秋枝提的那香味上,便道“秋蔓走得匆忙,她的衣裳雜物什么的都搬走了?”
“她那些東西就叫人搬到雜院里去了。反正我和秋玉也不稀罕她的東西。”秋枝道。
宛瑩見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話,便讓她走了。
待秋枝走后,宛瑩道“春花,你去雜院將秋枝說的那件衣裳尋來。我去學堂那邊瞧瞧大阿哥去。”
“格格,您到底要做什么?”春花完全一頭霧水了。
“放心。都是為了爺!”宛瑩道。
春花狐疑地去了,雖說心里擔憂,可是她還是相信自家格格不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。
宛瑩想為原身翻案,必定要取得四爺的信任和重視。
可現在,她還真張不開那個口。
雖然陳嬤嬤三番兩次都跟她提及當年的事情,可那畢竟是一樁沉年舊案。
宛瑩想著,若是自己冒然跟四爺提及,只怕之前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會功虧一簣。
春花的心思,宛瑩也自然明白。
可若是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,那她何時又能得到四爺完全的信任和重視呢?
風險與機遇并存!這是永恒不變的道理!
宛瑩剛剛拐過一個甬道,就看見李側福晉身邊的丫鬟瑪瑙也正等候在學堂院門口,還有正院里負責大阿哥的一個嬤嬤也在一旁站著。
她便索性就站在拐角處等候著。
那廂,春花來到雜院后,給了負責守院的小廝一點碎銀子,讓他帶自己去找秋蔓的東西。
“春花姐姐,這些就是了。您要是不來,我們過幾日就拿出去燒了的。咱們這里堆放的東西實在太多了。”小廝道。
“好,你且去吧。我看看能否找到格格要的東西。”春花看著眼前堆放得亂七八糟的包袱,皺著眉頭道。
臨到午時,春花帶著一個包袱回了明月軒,果然宛瑩也已經回來了。
“格格,奴婢尋到了。”春花道。
“恩。大阿哥身上也果然有朱砂細微的氣味。他瞧著面色也不好,福晉然道看不出來嗎?”宛瑩道。
“所以一直在喝藥吧。格格,奴婢還是覺得大阿哥的事情,還是直接與貝勒爺提一下為好。”春花道。
“恩。我心里有數。”宛瑩點點頭道,“打開秋蔓那日穿的衣裳。”
那廂,大阿哥剛回了正院,就被直接帶去了福晉那里用膳。
許是肚子終于不再發作了,大阿哥的精神頭也恢復了,一路上還問起了福晉。
“額娘,暉兒好了,可不可以不喝那些藥了。”弘暉小心翼翼地道。
“暉兒,你剛剛好起來。這藥可不能斷。額娘讓那拉姑姑好好調養你的身子。”福晉道。
弘暉翕動了幾下嘴唇,最終什么也沒說。
從小到大,弘暉都不敢違逆額娘的意思,像這樣敢直接反對的,也很少。
往往只問一次,若是福晉不答應,他也就不堅持了。
“暉兒,多吃一些。把身體養得白白胖胖起來。”福晉一點兒沒察覺大阿哥眼里轉瞬即逝的期盼,和顏悅色地道。
“額娘,能給我養一只狗嗎?”弘暉突然又道。
福晉微不可聞地蹙了蹙眉頭,想起上一次養的那只貓,就是答應了弘暉的請求。
可那貓怎么養,就是養不熟,好幾次抓到了她的手,最后還跑到了明月軒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