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,您怎么了?”一旁的丫鬟連忙為胡嬤嬤拍了拍后背道。
“去了一趟東院,簡直跟去油鍋里炸了一趟似的。”胡嬤嬤道。
“嬤嬤,這布料子到底怎么分,是按著往年的慣例嗎?”丫鬟道。
“當(dāng)然不能按著往年的慣例了。如今福晉坐了冷板凳,我們這些人都跟著吃掛落。現(xiàn)在,東院那位可是最緊要的。自然她得頭一份,緊接著便是蘇格格,還有明月軒那位董格格,這都是貝勒爺心尖上的人。其他的地方就按著慣例給。”胡嬤嬤踹平了氣道。
“可是嬤嬤,福晉那里就這么糊弄過去,萬一哪福晉又重新得了勢,那還不記著這個?”丫鬟道。
“那也沒有辦法,先顧著現(xiàn)在要緊。”胡嬤嬤道。
丫頭的話也有幾分道理,可是如果現(xiàn)在都過不去了,哪里還管的著以后呢!
于是,正院、東院、明月軒、北院,景秀軒幾處便得了今年分過來的布料子。
景秀軒里。
月兒正在為尹氏收拾剛得的布料子,居然沒有一個鮮亮色,全部都是老氣橫秋的。
“這些人竟然這般作踐格格!”月兒不由不平地道,“奴婢瞧著他們送去明月軒的,可都是鮮亮的顏色。”
尹氏聽到月兒的抱怨,心里哪里有不氣的。可她現(xiàn)在仍舊處于被四爺禁足當(dāng)中,能記起她,已經(jīng)是不錯了。
“禁足是一個月吧。馬上就到了日期。解了禁足令,得想法子讓貝勒爺記起景秀軒來。”尹氏坐在榻上喝茶道。
她低頭看著茶杯上的茶葉,連塊完整的都找不到。
呸!
這茶是給人喝的嗎?
尹氏的手緊緊撰著茶杯,看著被她吐到地上的茶水,眼里起了一絲恨意。
像她這樣一入府,就被冷著的人,膳房,繡房等地方最是看人下菜,自然是最差的督她這里來了。
“都是些跟紅踩白的賤人。”尹氏憤憤地泄怨道。
“格格,您李側(cè)福晉看重您,按她不應(yīng)該讓人這樣對待咱們吧?”月兒道。
“這是看我不得貝勒爺?shù)膶櫍惴樍藛h。月兒,在三貝勒爺府,我記得當(dāng)時我的后腿彎是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,我才往前乒的。”尹氏道。
“格格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用什么東西打了您的后腿彎?”月兒道。
“應(yīng)該是這樣。不然我怎么會突然摔倒,還恰恰乒了前面的董氏。”尹氏道。
禁足了大半個月了,她逐漸也想清楚了那日的事情。
“格格,是李側(cè)福晉?”月兒思忖道。
“連你都想到了。可不是她嗎?”尹氏恨恨地道。
“那要不要去跟貝勒爺?”月兒道。
“沒有證據(jù)。如何?”尹氏道,“而且想見貝勒爺,根本見不到呀。”
“格格,若是這件事一直解釋不清楚,那貝勒爺對格格的印象就始終是推到董格格一事上。難以改變呀。”月兒道。
“我若是去,且不貝勒爺會不會相信,就是李氏也會否定,到時候連李側(cè)福晉都得罪了。那些人只怕越發(fā)作踐景秀軒了。”尹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