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!”楊浩聽許建和陳宗之一搭一檔嗆他,不由怒火中燒。
“我是說……”許建在他筵桌上的一個果盤內里挑三揀四了一番,找出一塊大大的冰塊拿在手中把玩,“我制冰,你制杖嗎?”
“囂張狂妄!”楊浩被他一時連懟三句,終于受不得沖動,視線里再也沒有了王悅,就朝許建沖了去,不料卻被身后一人手搭其肩攔了下來。
“……&……!”
“&&?”
“¥¥&……¥。”
“哼!”一陣對話后,楊浩甩開肩上手臂,朝黃字二班的九人乜了一眼道,“等著吧!”,隨即轉身便與身后之人回去了。
許建等人一臉懵逼,他扭頭朝陳宗之問道:“這倆貨亂七八糟說了什么玩意?”
陳宗之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額!那個……”這時趙陽科出來做了一聲解釋,“他們兩人剛才說的是湖州話……那人說在這里別打架很多人看著,楊浩說忍不了你,那人又勸他一會宴會上對你們發難讓你們難堪會更痛快……”
眾人這才恍然大悟,陳紫函氣鼓鼓地說道:“陰險小人,不過一會給他好看!”
“沒錯沒錯,”許建手上剝著河蝦,嘴上吧唧吧唧地應道,“給我整方言暗號呢還,冊那!”
周亞峰在最邊上探出頭來道:“班長啊,看來我們降智光環的強度還不夠大,這種事竟然還能有及時剎車的啊!”
……
“哼!若非你拉我,剛才那胖子鐵挨我一頓揍!”楊浩一臉怒容的回到原位,想著對方剛才的擠兌之語,越想越氣,又朝旁邊隨他回來的男子說道:“姜兄,那死胖子說的降智光環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,不過定不是什么好話。”被他叫作姜兄的男子抽出一把折扇,展開一搖后笑吟吟回道,“適才若作爭斗,難免會惹臺上諸公長者不喜。再者黃字班頭皆是一群草包廢物,楊兄若真是揍人著地,反倒教同品之人輕視,是也不是?”
楊浩一口悶下置于桌上的茶水,無所顧忌般回道:“有何不喜,誰敢輕視?諒他們也不會當面對我楊家說三道四。我之學問本事,教習們本就欣賞,師氏學官我自不懼,若是打得人來,頂多受些責罵,作個道歉便能揭過!”
姜姓男子微微一笑不作回應,惹得楊浩有些不快道:“怎么,玉衡不信?”
“呵呵,當然相信!誰敢不信?只是比起這種直來直去,我更喜歡看他們‘文斗’的笑話呢!”
姜玉衡笑著附和,心中卻是另有他想。
“蠢貨!果然是個囿活于自己世界的世家子,連那人是鄭國公的孫子都不知道!黃字班雖說都是鍍金廢物,卻也不是好輕易相與的!楊浩雖說也算文武高材,可眼下看來還不是蠢豬一頭!看來還是把他放一放吧……。”
今日與宴者可不比以往尋常學宴,除所有學子和學官教習均有到場外,連府學祭酒都出席坐于高臺正中。
小心地往臺上掃了一眼,見祭酒大人正微笑著和列位學官們小聲說話,其右坐著的是一位鬢發白亮的年輕男子,姜玉衡心中暗暗計較,若非自己另有計劃,未免節外生枝為高臺諸公注意,方才怎會閑的拉這楊浩一把……
“當、當、當!”
隨著代表宴席開幕的三道洪亮鐘聲作響,場上眾人皆都陸續收聲齊喑,助學宴會也在此刻正式開始。
天工坊又名小國子監,尋常學院的山長一稱自然被祭酒替代。
祭酒大人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樣貌,但深邃的眼神卻顯得和他年齡極不相符,全身還散發著一股矛盾的氣勢。
說其矛盾,是因為明明在前一幕還是一派儒雅學者的模樣,可在他上前說話時,卻透出了逼人的氣勢。
“為了給各位參加比賽的學習們踐行祝愿,我便在此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