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大凌朝尋常府學,天工坊素以文治武功、有教無類聞名,是以整個天工坊不僅卓著于文學社稷,對于天工巧技和武學深造一途亦是上心施教。而武功一脈,更有匯請天下大家宗師坐鎮府學,高深武學教習每日按班施教,若純以師資力量計,整個天工坊府學的武學質量堪比大凌朝境內的小型宗門,而之所以受朝廷如此興辦和看重,蓋因天工坊畢業學子,于身份上直屬“朝廷門生”,于尋常宗門本質上的私有性質不一而論。
所以論朝廷對其重視程度,由此可見一斑。
為文武之道雙管齊下而考究計,天工坊內遂設有四大校場,文武相對,落于四方。
坐北朝南處為圣學校場,是為文場,得沐天光最久,圣學閣便位于其后背山;
與之相對的南部為映月校場,因有一湖名曰映月落于其側,遂名之,是為武場;
西部校場曰問道,乃專課于玄感悟道的文場;
而坐東向西“座次”最低的玄清校場,卻是天工坊武斗切磋、武學教導最熱鬧之處。其四方縱橫約三里見寬,甚是廣闊。
玄清校場其內又自分四坪,是為清薇坪、劍舞坪、炁玄坪以及禮武坪。
清薇以念神、劍舞重招式、炁玄主煉炁、禮武尚武德。
葉清因有其他班的課程要顧,在姜玉衡出現之際,看已無甚緊要之事,便帶著消化知識的勁先行離開了。
黃字二號班也在其后迎來了自穿越后的第三種課程——天工課。
……
出行名單的十人小分隊此時已隨著姜玉衡來到了劍舞坪處。
小隊成員自然是第一次來到這里,看著四周寬敞的空間心下無不好奇不已,只是卻并不能表露在外。
劍舞坪多以白色磚石鋪砌而成,大體上平整簡潔,整齊有序,只是偶爾便能看到一兩處龜裂的磚石,眾人想來便是尋常練功切磋導致。
姜玉衡自入劍舞坪后,便四處觀察一番,見得周圍人煙稀少,許是因此刻為文課時間。偶有三兩之人路過,見到他后均是目露厭惡神色,倒也沒有前來糾纏,直接轉身離去。
他曬然譏笑,然后對黃二班的十人道:“師尊令我與你等交流武學,提升基礎。只是明日就待出行金陵,這所謂提升之言,在我觀你等實力而言,實為無稽之談。”
說著,他從要交突然取出一袋,從內取出十枚玉牌,朝王煥一個撂手揚揮,便將它們甩了過去,口中說道:“這里有十枚玉牌,其內撰有天工坊基礎武學概要和尋常初級的進擊之法,你等著此一晚若能理解領悟已是難得了,其余的我與你等交流不了什么。”
說到這里,他看著王煥接了玉牌,又將眼神朝周玉、趙陽科、陳宗之落了幾眼,心中微微有些疑惑,嘴上繼續道:“爾等眾人之內,不過就屬你王煥有點意思。我來此,本只想著與王兄再續一番切磋,之前受阻于情勢,不得一較高下。只是眼下倒是叫我有些好奇,不過小半時辰不見,怎的你們三位的武學氣息已是蓬勃而起?”
被他看著的周玉三人知其所指,心中明白想必是之前為救陳宗之而使他們自身修為精進的緣故,卻不料這姜玉衡人品不咋地,眼光倒是有些毒辣。
王煥代他們回道:“我等同學,自有緣故,何必與你說道?”
“哈哈哈,”姜玉衡聞言笑道,“無所謂,姜某也不稀罕。你們這班人,本就奇奇怪怪,武學根基要么全無,要么突然乍現;文學才賦亦是突兀驚鳴,對你等感興趣之人想必今后大有人在,不差姜某一個罷了。王兄,此際無聊,不如再行切磋,讓姜某好好試一試你之手段,意下如何?”
王煥拿起手中之劍身,正色道:“也好,試試便逝世。”
“……”邵坤明卻這時在旁狐疑地問王煥道,“兄弟,你說的是試試就逝世,還是純粹是試試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