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……婉清,你一直在這里等我嗎?”
柴婉清放空的思緒被王煥拉了回來,幽怨地回道:“公子怎么又犯傻了?”說著她緩緩轉身,看到王煥手中的長劍,愣了愣神,喃喃道:“流瀅劍,你一直握在手里嗎?”
王煥看她這樣說起,也是目光流轉于手中劍身,癡癡看著,當下百感交集,神色恍惚道:“自與婉清分別,便至始至終手上拿著,沒想離得手間半分……”說完,又傻傻地看著她……
夜風拂面,一朧月色與數片云朵兒正在參差交錯,找準了幾處空隙,倏然將月光灑向坐忘峰,斑駁光影與千玨頂交感,立時將兩人籠罩其內。
柴婉清輕抬玉手,輕輕理了理耳鬢的秀發,蓮步輕移至男人身邊,輕聲說道:“今日得困而出,本該高興悅心,可婉清心中卻總會無緣無故回想與安德之前相處時日,也不知為何。”
說完,她左手捂住右肩一處,兀自不語。
肩髎(liáo)穴,屬手少陽三焦經,當臂外展時,位于肩峰后下方呈現凹陷處。
王煥早已大通經脈穴位,此時看她捂著右肩的肩髎穴,想到半月之內種種遭遇,內心頓時感到一陣陣絞痛。他雙手扶住佳人雙肩,凝神看向她清澈的雙眸,一時之間二人不再言語,只剩周圍萬籟窸窣。
兩人對視了許久,王煥終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,拋開了一切,一把摟住她的纖腰。柴婉清只是驚道: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”
王煥不作回話,照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便是深深地吻了下去,左手沿著她的絲裙,悄悄向下移去。
她的嬌軀立刻陣陣輕顫,仿佛遭到了雷擊,全身變得一片酥軟,此時拼命想推開他,卻感到手足無力。
最要命的是,她的內心又充滿了矛盾,漸漸感到身體變得發燙,最后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……
……
“醒”來之時,柴婉清發現頭頂月光稀稀疏疏,像是故意躲著不見自己,身邊也是一片狼藉,王煥驚慌地說:“婉清……我……”
柴婉清復雜地看其片刻,輕輕扯回貼身群紗,感受到自己臉上一片滾燙,別過頭去道:“就……就當報答你數次救命之恩,你……你我……”說到這里,她再也說不出話,不知所措一般,倉皇穿好衣裙,只想逃下山去。
只是又一眼看王煥手足無措的樣子,心中柔意又涌了出來,勝過了之前荒唐,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流瀅劍,遞到對方手中,柔聲道:“安德不要多想,就當一場夢吧,你知道我之前和你說過的……這流瀅劍,我便贈與你了。”
說完,不待王煥有所反應,鼓起勇氣后倉促便逃了下去。
王煥本想拉住對方,卻還是被當下的種種搞得心神失守,待想伸手時,柴婉清早已消失眼前,不由跌坐于地,幾乎懷疑自己仍在夢中,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,這才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。這時耳邊不斷地回憶起她離開時的那句話,默默緊住手上的流瀅劍,心里忽然感到一陣陣絞痛。
……
「這流瀅劍,我便贈與你了。」
柴婉清躺在王煥懷里,無力地將佩劍交付在其手中。
此時二人竟然棲身于一片樹林之中,完全不在天工坊內的樣子……
「我被那狗賊刺破了少陽三焦經,今后很可能無法再提劍修煉。安德,你有那周流星位相助,這兩日且戰且學,也習得了一招二式,現在由你持劍,更能應付。」
「不要,不會的!」王煥抱著她的手緊了一緊,擦掉其肩上再度溢出的血漬,「柴姑娘,你相信我,我必有法子可以幫你恢復這肩髎穴處的斷裂經脈。你我莫作消極之態,一定能出得此陣。」
柴婉清被他環抱,臉色帶上潮紅,柔聲道:「婉清也沒消極之意,只是如今的確無法再使劍法,此際由你持之更好。而且我只是難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