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哪里?”
一股昏昏沉沉之感襲來,趙陽科終于有所知覺,艱難地靠毅力撐開了自己的眼瞼,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樸的木屋。
他緩緩坐起身子,適應了眼前的光線,這才發覺眼前的場景略微有所熟悉——身下是干凈的木板床,身前是一張木質矮桌,桌上辦著一個茶壺,陣陣茶香伴著熱氣不斷上升彌漫整屋。待看到這茶香熱氣,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精神之所以正在逐漸恢復,便是這異香所致。
他鼻尖不自覺地用力猛吸一口,神臺頓時更清明了幾分,再看屋內陳設,剛剛蘇醒后腦海中漿糊般的記憶總算徐徐恢復運轉起來……
“這是……周玉兄曾經待過的地方!”他站起身子,終于想起來為何這畫面會有隱隱的熟悉之感,原是陳宗之曾過了一遍周玉記憶的畫面。
趙陽科趕緊走到半掩著的那扇木門前,直直推開,果然外界的畫面也是記憶中的樣子,心中正在想是否也會遇到那兩個神秘人,胸口處卻在這時突然襲來一陣絞痛!
“咚!”
胸口猶如被人以重錘擊打,隨即一陣撕裂劇痛蔓延全身,心窩處更是像被鉸鏈緊攥,痛的他立刻慘叫一聲“啊!!”,隨后跪倒在地,一手抓破腳下青草泥地,一手緊握胸口,全身冷汗虛冒,額頭已是汗如雨下,眼看又要昏死過去,甚至有生命之危,恍惚間走馬燈一般閃過之前發生之事,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被人刺死了。
就在他神思天旋地轉隕滅之時,突然場景一陣扭曲,趙陽科兀的消失在了原地,下一刻憑空出現在一汪大湖之上,然后只聽“噗通”一聲,便應聲墜入湖中,濺起偌大水花,在下一秒,一個白衣青年臨于上空,手中捏訣,嘴角輕吟一陣,然后一并劍指,遙點湖中之人,大喝一聲:“疾!”
只見趙陽科墜湖之處頓時于平地起了一陣氣旋風暴,然后一陣氤氳之氣升起,繼而籠罩趙陽科的身子,將其托舉懸空,周身圈出了一個氣泡,再仔細觀察,可以看到適才那神秘的氤氳氣息正在氣泡圈內化作顆顆星光斑點,不斷的在修復著他的身子,尤其擊中在胸口傷處。
白衣青年靜看半晌,這才舒了一口氣,飄回湖畔,自語道:“好不容易積攢的能量,又泡湯了……”
“真是不省心啊!”身后傳來一道年邁之音,自然是那熟悉的首行老人走了出來,“看來變數永遠都是變數,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白衣青年回首道:“天算?你在嘲諷自己?”
首行老人哈哈一笑,這時手上朝湖面一抬,趙陽科竟被其瞬間拉回了地面,落安于二人腳下。隨后他開口答道:“我倒是想嘲諷我自己,可惜我算是這片天地的‘天算’嗎?如今外界人人都想來此插上一腳,個個皆在覬覦我這天地……包括你!”
“……”白衣青年不語,踱步至趙陽科身旁,蹲而觀之,隨后又連點其身三下,這才回道:“小家伙差點變死翹翹了,我想如今只能借你之手賦予他‘生生不息’天賦,只是此法本有他用,倒是教我好生無奈……只是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魯莽,連‘灰飛煙滅’都能使將出來。”
首行老人不做言語,朝其搖手一點,只見立刻有一絲金光紅點從起指尖飛出,徐徐飄落于男子面前,這紅點外溢金芒,中心處的球狀紅點原來竟是一滴血液。
老人此舉完畢,這才吐出一口濁氣,道:“外界天道之力,也就能裝載這一次的‘灰飛煙滅’了,暫時還不需要考慮其他,先救下這小家伙吧。我這‘映月湖’畢竟只能療其神臺。”
青年亦是干脆,收起光點,再捏法訣,后朝趙陽科輕輕一推,這散發著金芒的老人血液便直直沒入其身,溶于胸口傷處。做完這一動作,他又揮袖朝趙陽科一翻,再看時,后者竟然已憑空消失不見。
“多謝!”白衣青年拱手施禮,“好在我回來的及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