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種子暗暗催熟,及到此刻,在想到告之真相后很有可能無法陪她左右的情況時,這顆情欲種子終于徹底地萌芽爆發(fā)了……
他沒想過為何自己會如此“膚淺”,只是這種感覺洶涌而來之時的確實實在在,讓他深信不疑,更是下了某些決心。
“陳公子,你真的很奇怪!”即墨靈一手持劍駐地一手叉腰,無奈作聲道,“算了,我早說過,每個人自有自己的秘密,我也不是非得很感興趣,只是我拜托你,下次別再做出過于浮于表面的的神態(tài)了可好?你這是逼得本姑娘好奇相問,結(jié)果卻又半句憋不出一個……一個字!”
她本想說“憋不出一個屁”,想來還是有些粗俗,總歸是委婉換了一下說法。
陳宗之臉色微紅,想了想說道:“即墨姑娘,恕宗之失禮,我的確有些秘密還不能告訴你……但我保證,在恰當?shù)臅r候,定會與你如實相告。”
他想了想,帶著商量的語氣再度開口問道:“即墨姑娘,我還不知,若無我這邊的插曲之事,你本來去這焚心派欲行何事?”
即墨靈聞言,將手中長劍轉(zhuǎn)了一圈,之后那長劍光華一閃,憑空消失被其收回盒內(nèi),默默低沉答道:“我的事比較復雜,我曾告訴過你,最好不要和我產(chǎn)生瓜葛,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問了,對你無半分好處。”
“不!”陳宗之上前一步,目光突然變得堅毅,定神盯著她道:“即墨靈,我想知道!而且……不一定沒有好處的,至少我相信我對你會有幫助!”
即墨靈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,看他突然神色堅毅的盯著自己,目光之中沒有一絲遲疑,且十分“入神專注”,心底沒來由地閃過一絲慌亂,面上轉(zhuǎn)為微紅,卻惱怒道:“你不過才學的我之武學半斤八兩,怎的突然如此大言不慚,莫名其妙!”說完背身過去,不再看他。
陳宗之見狀急道:“我是說真的!即墨姑娘你有所不知,我雖暫時不能告訴你我之隱秘,但我卻有幾個絕技功法可以說與你知……”
當下,他也不管不顧,挑了“遙感”技能和根底功法“離經(jīng)易道”兩個給她說了,至于“共識”之法,實在有些駭人聽聞,暫時是沒有相告。
不過即便如此,他這也算是為了佳人豁出了一半秘密,莫說其他,單是這兩項告訴了即墨靈,也夠得對方狠狠吃驚了一晚上……
入夜亥時三刻左右,即墨靈仍在吃驚消化于陳宗之的信息。此時夜幕籠罩,星月懸空,林間鳥獸偶有低鳴,二人在空地上相伴席地而坐,因有潛行之務,自然不得生火,好在天氣只是微寒,不需考慮保暖之備。
即墨靈復雜地看著陳宗之,半晌后語氣輕柔說道:“你這人,那天夜里就覺得有點呆愣,如今看來,真是被我看準了。不管是這遙感還是離經(jīng)易道,皆是一等一的心法要訣,怎的如此輕易就告知與我了呢?”
陳宗之這時倒也瀟灑,笑道:“一見如故,我知佳人不是什么惡與之輩,自然要傾囊相告,不然你總要說我壞你好心情。”
“撲哧!”即墨靈被他逗的一笑,嗔道:“膽子變大啦?是你總是喜形于色,問你卻總要支吾,還能怪本姑娘?”
她這一笑,猶如于月色夜晚綻放了一朵綺麗瑰花,般的聲音回蕩在陳宗之的耳畔,陳宗之借著月光看的愣了片刻,半晌后竟是喃喃說道:“你笑起來真好看……‘夜籠佳人黃鶯繞,月漫心上人顏怡’……”
即墨靈聞言騰地一下紅了臉,趕忙站起背過身子,羞怒道:“陳宗之,我還真沒看出來,你膽子是真的變大了!”心下暗啐道:“什么‘心上人’,登徒子!”
陳宗之慌忙也站了起來,暗罵自己怎的會如此不矜持,真是有點“紅顏禍水”了,竟然能吟出這么一句話來,剛要追上討過,突然見即墨靈飛快回身捂住他嘴:“噓!噤聲!有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