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?！?

“多少錢?！?

“您看著給。”

老人聞言笑著點了點頭。

他去書架上，挑了一本《九龍玄帝》，走到角落安靜地看了起來。

許凡看著。

他主動給老人泡了杯茶。

“免費贈送?！?

“謝謝。”老人面露笑意，他感覺眼前的年輕人挺會做生意的。

許凡笑了笑。

他坐在老人身邊：“你也喜歡看這種書？”

老人一笑：“不是我喜歡，是我那初中的孫兒喜歡?！?

許凡點了點頭。

老人笑著。

他似乎在此時打開了話匣，他告訴許凡，他有1個孫子，1個孫女，孫子比較大，在上初中，正是最叛逆的年紀，喜歡看這種玄幻小說……

而小孫女則在上幼兒園，她很懂事，也很聰明，老人教她的知識，她都能夠第一時間學會，甚至連老人教的文言文都能懂進去！

“文言文？”許凡。

“嗯?！?

老人笑著點頭：“我以前在南大做語文教師，所以經常會教他們一些語文方面的知識，有文言文，也有詩詞寫作……”

許凡含笑：“老爺子還挺厲害的?！?

老人笑著：“只是個教書匠，哪有什么厲害不厲害的?！?

老爺子笑著像是陷入了幾分回憶。

那個時候他年輕，風華正茂，他懷揣著一腔熱情，投入到了祖國的教書事業當中，他努力地教書育人，想要培育出更多優秀的莘莘學子。

他努力著，用心著……

時不時……

他還下鄉支教……

那個時候，宣城附近的那些貧苦山村，老人幾乎都去過了。

其中，有個叫門頭溝的小山村，他還去了好幾次！

他記得……

那里當初也有個小姑娘，像他孫女兒一樣聰明！

……

許凡坐著。

他沒有打擾老爺子回憶，然后，王天陽回來了！

“老許，別說老子不講義氣啊，老子特地給你把晚飯帶回來了?！蓖跆礻柎蟠筮诌值淖哌M書店，然后把那一碗炒面，放在柜臺上。

“來，嘗嘗！”王天陽沖著許凡笑道。

許凡見狀走到王天陽的面前，拆開了那碗炒面。

王天陽站在旁邊也沒閑著。

他拿著手機，走到許凡的身邊，一臉神秘道：“老許，你知道么，隔壁街又有人死了?！?

許凡拿筷子的手一頓：“又是詭異死亡？”

“這倒不是?！?

王天陽：“說是隔壁街一個劫匪持刀……”

“真是讓人尊敬！”

王天陽感慨。

許凡沒有反駁。

這樣的人，的確值得尊敬。

“對了，我這里還有報道那家長的新聞呢，來，給你看看……”王天陽把手機遞給了許凡。

許凡拿過看了看。

標題下……

還貼著一張照片……

照片里，老人穿著中山裝，戴著老花眼鏡，臉上帶著笑意，很有文學氣息！

許凡看著。

他心神直接一震……

“這不就是店里的那個老人？”

“所以……他已經死了？！”

許凡拿著手機，抬頭看向那坐在角落看書的老人，眼眸微顫。

老人坐著。

他緩緩抬頭看向許凡，臉上露出了笑意：“謝謝你的茶?！?

……

這世間……

有些人活著，卻已經死了；有些人死了，卻還活著！

……